李建国终于透过人群,看见林展宏正按着一女的,在吧台上狂吻,他忙上前一把将胶着的两人拉开,冲吧台里的服务员说了声:“买单。”
女人不干,甩开李建国的手说:“想走,门都没有,老娘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
没待她说完,李建国卷起一叠钞票,塞进她展露无遗的事业线中,说:“美女,相信我,你若再不离开,他待会儿发起酒疯来,说不定会将你大卸八块的。”
女人用她那起伏的峰峦,掂量了一下钞票的份量,感觉不错,又看来者不善,便识相地悻悻走开。
李建国架起林展宏就往外走,刚出来,夜风一吹,林展宏打个哆嗦,扑在门边吐了起来。李建国也跟着蹲下,边拍着他的背边说:“你丫的,这么贵的酒,吐了多可惜,你就不能少喝点吗?”
林展宏一手撑着墙角,一手推开李建国说:“婉婷,你看见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鸟,我也会花天酒地,我也会沾花惹草,恶心到你了吧?哈哈哈......觉得恶心,就把我从你心里吐出来,好不好?”
林展宏说完,又蹲在那呓呓呜呜地哭了起来,嘴里再哼哼唧唧地说了一串,双肩一抖一抖的,像个流浪街头,迷途不知归路的小孩一样,可怜兮兮,迷迷茫茫!
李建国从那串含糊不清的话中,只能拣拾出两个人名,一个是婉婷,一个是灵儿,反反复复念叨着。
他搀起林展宏,摇摇晃晃地朝自己的车走去。短短的十几二十米,林展宏又吐了几次才终于吐干净,人却虚脱得脸色泛白,跟张白纸似的,最后,一头钻进车里,无力地蜷缩在后座,喘着粗气。
李建国与ANDY已同居,日子也已定下,今晚两人一起有商有量地,把所有请贴都写好了,接下来便打算四处分发。
其中当然有林展宏的那份,但李建国今晚没带给他,反而是带了蜂蜜和牛奶出来给他醒酒。林展宏酒量很好,这还是李建国第一次见识到林展宏,因酒而起的大舌头,因酒而起的糊话连篇,还有因酒而起的涕泪交加。
酒店里,李建国先冲了杯蜂蜜,强行给不愿呆酒店的林展宏灌下——这醉鬼竟然要回家!
“你丫的,你这副鬼样子,回去不吓着老爷子吗?你给我在这好好呆着,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你爱上哪上哪!”
“我要回灵儿的家,你不送,我自己去!”林展宏嘴上含糊不清,手上力气却大,一把就将李建国推开,跌跌撞撞地摸向门边,不料,一个趔趄,“咚”的一声,头直接撞门上。
李建国不得不将他拖回,按坐在椅子上说:“先把这热牛奶喝了,再稍微坐一会儿,我一定送你去灵儿家,啊!”
李建国和ANDY关系公开后,朱灵离开前,去朱灵那坐过几回。现推门进去,家中陈设与朱灵离开前,不仅一模一样,而且一尘不染,显然林展宏常来,并刻意地将家里的一切,维持着原样。甚至入门的鞋架上,还留有母女俩的拖鞋,似乎她们随时都会回家。李建国不禁动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你丫的!”
回到“家”的林展宏,像男主人招呼客人一样,只是舌头有些捋不直:“随便坐啊,我去叫灵儿出来泡茶。”
李建国也不知道他要去哪找朱灵,只好搀扶着他跟到主卧门口,只见床上一床春秋被,两个枕头,叠放整齐。林展宏怔怔看着空荡荡的床褥,轻轻地问:“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李建国不语。
“她去哪了,你知道吗?”林展宏放开嗓门,几乎是大吼了一句,李建国依旧不语。
蜂蜜和牛奶似乎起了些作用,他清楚地判断出,身边这个叫“木子”的家伙,跟木头毫无两样,他推开这根无用的“木头”,独自跑到阳台,才情涌现地来了一句:“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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