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朱灵要的。”
“别跟我提她,一提就心烦!”
杜鑫华终于找了症结所在,也就不再多话,跟着她来到茶室坐下。
既然不能提朱灵,杜鑫华只好就大铃铛的事发表意见:“不是我说你,才多大点事,至于跟你妈吵成那样吗?你随便撒个谎不就行了,非要说分手,惹你妈发那么大火?”
出来后大铃铛也冷静了几分,说:“这个手迟早是要分的,快过年了,我本想怎么的都拖到年后再说,但我今天心情真的糟糕透顶,要在以往,信口开河,随随便便一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
“什么样的借口,说来听听,说不定以后我被逼婚逼急了,也可借鉴一下!”
大铃铛看他兴致上来,自己又正好可以卖弄一下小聪明,便开始口惹悬河了。
“说得好听点呢,就说人家工作积极,永久外调干吗干吗去了,地方呢最好说一个天远地远的地方,只要不是黑龙江的漠河就行。父母一听,一般都不太乐意,这嫁过去,弄不好一年挺多才能见一次,TA们心塞。”
“说得再好听点呢,就说人家边工边读,终于考过这考过那,要出国深造了,不过,出国前一定要让他掏真话,说他出国其实是冲着前女友去的,前女友是他一直以来勤奋刻苦的动力。父母一听,就更不乐意了,人家是奔着破镜重圆去的,自家女儿跑去是个什么意思啊?”
“说得不好听的,那可就多了去了。脚踩两只船的花心大萝卜,父母不会让你去跳火坑的;或者隐瞒了婚史,而且还离过两次婚,最好再补上有子女,父母是傻子才会撮合你们;更惨的就是突然出车祸,或者飞机失事,人没了!”
听到后来的“人没了”,杜鑫华有些惶恐地看着她,问:“那我们的分手,你会找哪个借口啊?”
“你啊,我本来想吸毒或赌博被抓个现形进去了,但今天爸妈看到你的模样,估计不会信的。我再想想啊......”大铃铛托着腮帮子,搜肠刮肚,天马行空。
“要不说你这边效益不好,成本太高,开不下去,把厂搬老家去了,怎么样?这可比原先那个进局子,好听多了!”说完,一脸心安理得的“快谢谢我吧,给你找个这么好的理由”。
杜鑫华摇了摇头,懒得搭她的话,不过,看到她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料她心情应该阴雨转晴,便站起身,说:“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回去呢,跟叔叔阿姨好好说话,让TA们,也让你自己过个安稳年!”
到楼底下,大铃铛朝杜鑫华挥挥手,就像雨过天晴展翅高飞的小鸟一样,欢呼雀跃着上楼,似乎家里从未燃起硝烟。
“大铃铛!”杜鑫华在她身后点了一根烟,吐了个烟圈后叫住了她,“跟你恋爱或相亲的那些对象,不管是确有其人还是你捏造的人,你真的说过人家‘挂了’吗?如果没有,最好还是不用的好,为你的姻缘积点口德,拿你这些小聪明,认认真真地去谈场恋爱,说不定,你老早就结婚生子了呢!”
“有哪个男人愿意陪我,起码允许我,去浪迹天涯,还不生小孩?”
“你认真找了吗?你认真谈了吗?哪怕就那么一次?”
一盏桔黄的灯在大铃铛身后,投射出一个温暖的轮廓,而杜鑫华在夜色中,也只是一个黑暗的轮廓。楼道里,她纹丝不动,楼道外,他的烟头随着那点红光忽隐忽现。
TA们其实都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也都没进一步语言交流,就像静观其变的搏弈双方,暗暗积蓄着能量,要么不说话,要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最后,杜鑫华将烟头踩在脚下,默默转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