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混战仍在继续
金镶玉一刀劈翻陆小川,飞起一脚将他踹进石磨,两只石磨转动不停,号称东厂小诸葛的陆小川被送上了鬼门关。
“小川!”眼看着同伴被石磨活活夹死,贾廷悲嚎,慌乱下,又中周淮安一剑。
金镶玉取来水瓢,接住石磨水槽里陆小川的血,朝被周淮安打伤的贾廷脸上狠狠浇去,喝骂:“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狗男人,茹毛淋血,今天我就让你狗血淋头!”
“哗啦!”贾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盆狗血浇懵了,周淮安的剑,金镶玉的刀齐齐刺进了他胸中。
门开,肩插羽箭、浑身是血的邱莫言护着孩子,跌倒在门前。
周淮安大惊,飞奔上前,一把扶起她:“莫言!莫言,要挺住!”
“曹少钦来了!”邱莫言支撑着一口气,说完,昏死过去。
“曹少钦。”周淮安顾不上许多,只是大喊,“莫言!莫言!”
“喂,人都昏了,叫有个屁用啊,”金镶玉甩了邱莫言一眼,道,“快把她扶到我房里来!”
拂晓,尘沙漫天,天地的尽头,出现一道黑线。
滚滚黑潮渐渐迫近,伴着隆隆的马蹄声,大地开始颤动东厂大军来到!
“刁不遇,过来!”金镶玉窜到柴房,唤来唯一幸免遇难的伙计刁不遇,吩咐道:“快去边关找千户,说老娘有难,让他带兵来,快!”
刁不遇不会说汉话,只一个劲的点头,从破墙处钻到后院,拍了拍那匹老骆驼,咕哝几句,解下缰绳,爬上驼峰间,吆喝望后山去。
“这边应该算一个机会。”
“上上次选择千户的话,刁不遇去找千户,‘我’出兵,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狗屁的流沙。”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金镶玉的屋子里,周淮安咬着烧红的匕首,让邱莫言枕在自己肩头,缓缓褪去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衫。
金镶玉气鼓鼓的别过脸,摆弄着手中的金疮药。
周淮安撩起她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她的肌肤,是这般光洁细腻,那刺眼的血色好似盛开在冰雪上的灵芝,鲜嫩诱人。
箭,洞穿左肩,深扎入骨;犬齿,森森张开,倒掐皮肉。
他小心翼翼的夹着匕首,在最后一枚犬齿根处轻轻一挑,两排犬齿应声合拢,邱莫言浑然不觉,
“忍住了。”他让她咬住自己的长发,左手两指掐住箭杆,右手匕首挥过,箭尖半截被贴肉削断,半枝尾羽微微颤动。
周怀安迅速转到她身后,运气提掌,猛击后肩。
后半截羽箭被迫出体外,钉在墙上。
“金疮药!”周淮安抱着她,高喊一声,接过金镶玉递上的金疮药,小心敷上。
“多少风雨,我们俩都能死里逃生,时世所逼、人事无常,谁能料到你我,是否能一起顶过这最后一关,莫言……”
邱莫言深情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淮安,我不该怀疑你。”
“那笛子,我无心送给金镶玉,真是没有想到,令你一场不安,还好能向你解释。“
“人说乱世莫诉儿女情,其实乱世儿女情更深。”
“笛子再也找不回来了?”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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