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不从。
似乎从陆南亭语气中瞧不出端倪,掌门叹口气,转动茶杯。
又在叫了,今日是第四天了吧,殊轮之刑。
回头看看顺服在地的徒儿,掌门挥挥手,免你半月修行,随意去吧。
锁妖塔依旧是那锁妖塔,光晕流转,擎立天地,不过此时再没有袭白色正阳凝望他。
陆南亭站在流言四传的后山,稍一凝神便寻到了冥想之间,血腥与绝望扑面而来。
陆南亭就站在门口,幻化变动的漩涡入口,他这辈子再没有踏进去一步。
***知道他来了,陆南亭信心满满的屏息在他面前从来不止一晒。
恶毒的咒骂,凄厉的吼叫,还有近乎疯癫的大笑。
背叛总是比信任来的更为轻易,那个第一个靠近他询问他让他放下戒备的人,要给他的原来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葬送,***无法遏制的大笑,笑的直到嘶哑,再也呜咽不出。
陆南亭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不可一世的人此时成为阶下囚狼狈万分尊严不在,受尽私刑痛不欲生苍凉又悲哀的模样。
他站在冥间之外,听着那个人泣血的讽笑,凄如夜枭。
他处在刑难之间,咒骂着那个人让人叹服的虚伪。
一昼,一夜,又一天,断断续续,喑哑的如同厉鬼夜行。陆南亭知道那人不是厉鬼,他是如此清绝美丽,风华绝代。
没有人靠近后山,***凄厉的诅咒和受刑而发出的惨叫,让这里的宁静淡然无存,鬼神却步。
陆南亭就站在外面,听着,一步也不离,一句也不说。
一天天,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反是血腥和臭气弥漫上来。
***的声音减弱很多,断断续续,咕嘟嘟含糊不清,听不出是哭是笑,是喜是悲。
再后来,连含糊不清的声音都不见了,恶气令人作呕。
终于,锁妖塔的大门发出隆隆的巨响,陆南亭缓缓低下自己已经有些僵硬的身子,他知道,那个人死了。
***的尸体是被几个守塔长老去冥间小心抬出来的,盖着白布只余白花花模糊一片,陆南亭的目光随着那片雪白游移,白布下,他看到了一角被血腥浸染的白色正阳,和一双只属于死人的僵硬发青的手腕。
***的后事由弈剑听雨阁的当家负责,无人知晓。
掌门看着自己心腹能干的弟子,欣慰的偶尔会说起。
他们将***的尸体抛到了肮脏丛乱恶鬼变生的乱葬岗,那里没有人,更不会有知情的人,最后的残留很快就被饿鬼抢食殆尽。
还有他的……掌门低眼看了看恭敬的甚至不带一丝表情的陆南亭,没有再说下去。
南亭,恨师父吗?你是知道的,***的力量,我奕剑阁已经无人能束缚,若叫他再如此发展下去,恐怕……
徒儿知道。
有些生硬的打断。
我知道,所以不要再教我徒负这些说辞苍白的可笑。
南亭,你是……终要成为掌门的人。
老猴子希望你能够帮到陆小子。
苏灿读完之后,神情略微有些僵硬。
“你特喵告诉这是从哪个女弟子手里顺过来的?骗鬼呢!”
“正面还可能会是某个女弟子书写的嫉妒之情,但反面,那种门派秘辛,我特喵真是见了鬼啊!不怕我是什么门派间谍嘛!”
“帮到陆南亭?帮到我的大师兄?我这种菜鸟,帮个鬼!”
“这特喵算毛的八卦啊!!!”
“不过,那个被涂黑的绝世天才又会是谁呢……”
至于最后一张纸,貌似是从某本书直接撕下来的书页。
传闻在弈剑阁有多处不为人知的秘境圣地。其中传说的最为神秘的,当属天府阁内的冥想之间。据少数曾有缘窥探其中奥秘的弟子所述,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当他们凝视着天府阁内壁上的剑招壁刻时,会忽然进入一个奇异的空间,壁刻上的剑客会忽然活灵活现起……而其中最为诡异的,当属夜半鬼嚎的传闻。据不少守山弟子所述,在每个月圆的深夜,都会听到大殿地下传来凶残而凄厉的嚎叫声,有人说这是被降伏的妖魔的恶灵,也有人说这地下有间囚室,囚禁着某个作恶多端的绝顶高手。
“其实现在想想,门派任务多好,起码有奖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