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吧?”一个老人拦住余庆阳等人的去路。
“你好!大爷,您有事?”余庆阳一边笑着搭话,一边打量着老人。
上身穿一件藏青色的中山装,下身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下一双老布鞋。
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花白的头发比板寸长一点,向四周扎着。
脸上坑坑点点,满是麻子,这应该是小时候留下的。
“你是领导,就好说了,你凭什么给我断水断电?
你们这些黑了心的开发商,为了收我的房子,什么损招都使得出来!”老人指着余庆阳质问道。
“老大爷,断水断电的事,你该去找街道居委会!
那个不是我们断的!”
“居委会都被你们拆了,我上哪找去?”
“那你可以找海淀区政府啊!
断水断电的事情,真不是我们做的!”余庆阳连问都没有问,直接把锅扔给区政府。
本来按照相关条例,拆迁就应该是政府部门的事情。
就算是他们断的,也不能承认。
“我问了!区政府的人说就是你们给断的!”
“大爷,这你可冤枉我们了!我们可没有权利断你家的水电!
断水的是供水公司,断电的是电力公司!
这一片基本上都拆完了,我们要进场施工,老的供水管道和老的电力线路我们都用不到!
人家供水,供电肯定要拆除!
你有意见去找政府,找供水供电公司,找我们没有!”
还想要水电,等过一段时间,你只能飞着进出你的房子了。
“我不管,你们在这施工我才没有水电的,我就找你们!
我也不坑你们,要么你们两万一平把我的房子收走,要你们也别想施工!”
“叫你一声大爷,是因为你年龄老,但是年龄老不是你耍无赖的资本!
这是天子脚下,我们依法办事,按章施工,不是你耍无赖就能阻拦的!”余庆阳严厉的呵斥道。
这种事情,余庆阳上一世也很少参与。
不管最后如何,负责处理的人都会沾一身腥。
他这也是没办法,作为现场最大的领导,也是华禹投资的掌门人,他总不能遇到这事,转头就跑吧?
虽然感觉晦气,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扫了一眼,好在公司宣传部的职工正在忠实的录着像。
刚才的一切都被录了进去。
“你们要是不给我恢复水电,我就撞死在这里,我哥是东南亚的华侨,等我哥回来,没你们好果子吃!”
“别说你哥是华侨,就算是你爹是美国人,在中国的地盘上,也要遵守中国的法律!
拆迁,我们是严格按照国家相关补偿标准执行的!
没有少你们一分钱,相反,你们私自搭建的厨房厕所都给你们算了面积!
还不知足?张口要两万!你这是讹诈!
你要价高,我不收了,你还怎么着?
租赁施工,我告诉你,你以任何形式来租赁施工,都是违法的!”
余庆阳说完,不再搭理老人,扭头对庞飞云说道。
“他来阻工,不要和他发生肢体冲突,全程录像,然后打电话报警!
计算损失,让公司法务部出面,和他打官司!
我看他一套房子够赔几次阻工损失的!”
余庆阳正说话的时候,没防备,老人冲上来,一头顶在肚子上。
好在余庆阳的身体素质很高,又经常锻炼身体,只是后退了两步,便站稳身体。
余庆阳伸手拦住准备上前制服老人的孙健等人。
老人撞完余庆阳,自己倒在地上,“打人了!打死人了!可不得了!
黑心开发商打人了!”
“打电话报警!”余庆阳没有搭理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老人,对耿淮安吩咐道。
“小梁,刚才的一切都录上吧?”余庆阳又小声询问宣传部的干事小梁。
“余总,全都录上了!很清楚!”
“嗯,那就好!”余庆阳点点头,也不管躺在地上打滚,哭嚎的老人。
既然这样,那就彻底解决。
“你们怎么能打人?都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你们怎么下得去手?”这是突然围上来七八个人,纷纷指责余庆阳。
“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指着余庆阳喊道。
看样子是老人的儿子,身上穿着有些泛白的工作服。
因为洗的次数多了,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不知道是哪个工厂的工作服。
虽然没去他们家里看,但是从衣着上看,就知道这家人过的并不宽裕。
可见,他那位挂在嘴边的哥哥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帮助。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拆迁,要钱是最不合适的一种补偿方式,不如要面积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