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以了解一下葛洲坝,白鹤滩水电站,向家坝水电站。
老祖宗说,水无常势,就是说水流是多变的,没有一个固定形态。
水的流速、流量也是不断的发生着变化的。
这种变化莫测,显然不适合用来发电。
于是就有了第一道拦水坝,这道拦水坝既有拦水的作用,又有导流的作用,通过导流闸,让水流按照需要的流速和流量进入水轮机的输水建筑物。
当然,拦水大坝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建筑物,那就是泄洪闸,或者叫益洪道,用来把多余的水放掉。
部分有通行要求的河道还要设船闸,方便过往船只通行。
“余总,有个问题,堰塞湖在深山里,水泥沙子等原材料无法运进去!
修路进山的话,费用有太高!
另外,工人在山里的生活也是问题!”黄文云站起来提出意见。
“你提的这个问题,确实存在,第一原材料如何运进去,第二就是工人如何在山里的生活!
如果是在国内,我会建议你们安装高山索道,用来运输原材料、混凝土上山。
但是,在非洲,不需要!
这里有无数便宜到你们无法想象的劳动力!
沿着山谷旁边的山脊上清理出一条山路,然后请当地人,把原材料背进山里去!
几十里山路,一天跑两个来回没有问题!
背一袋水泥进山,给五百迪拉姆,下山的时候再送一桶水,肯定有非常多的人愿意干!”
阿吉及利亚的货币,一第纳尔等于一千迪拉姆,一第纳尔等于三点五人民币,五百迪拉姆等于一块七毛五人民币。
运送一万吨水泥进山,也不过是七十万块钱。
但是修一条几十公里的运货的高山索道,在国内没有上千万拿不下来,在非洲还要翻好几番。
“怎么可能?”黄文云吃惊的叫道。
他认为最难的原材料运输,居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而且花费还这么少。
“你去石油小镇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那里的工人每天的报酬是五百迪拉姆!
没运输一趟,我们送一桶水,这水在外面也值几百迪拉姆。
一次背一袋水泥,一天跑两趟,等于能够赚到两千迪拉姆的样子!
要是背两袋,那赚的更多!
至于说生活,更简单,在附近清理一座石梁,建临时基地!
干水利的,什么样的帐篷没住过?”
“这倒也是!”黄文云点点头坐下,不再说话。
“临时路,不需要多么宽,能通过一台挖掘机就行!
至于挖掘机所需的油料,同样让当地人背进去!
这条临时路,待拦水大坝修完,人员机械撤出来之后,可以改造成观光路。
省的一些环保组织瞎逼逼!
还有什么疑问吗?”余庆阳又补充了一句,才问道。
“没有了!”
“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劳务处联系石油小镇和水泥厂,通过他们发布招工信息!
时间不等人,挖掘机马上开始进山开路!”余庆阳大手一挥决定道。
“余总,山外的库区怎么办?”黄文云又想起外面的人工湖施工的问题。
“山外库区?不用管他,等山里的雨停了,外面的水很快就会渗漏到地下去!
这里是戈壁,半沙土性质,存不住水的!”余庆阳笑道。
山里溢流出来的水,很快就会渗漏到地下,进入地下水脉,然后通过神秘自然搬运工,搬运到大山里,再从泉眼冒出,汇入堰塞湖。
堰塞湖下面也有渗漏带,山里流出来的山泉水和堰塞湖的渗漏形成一个完美的平衡。
这也是只有山里下暴雨的时候,才会有水溢流出来,形成山洪。
其他的施工方案不用调整,需要调整的只是一个施工顺序。
研讨会结束,各自分头行动。
余庆阳把一直闷不做声的张泽贤留下。
“怎么回事?这么一点打击就受不了?”
“没有,余总,都是我的失误,差点……”
“现在,你向我检讨没有用!
你要做的不是想谁检讨,而是正视这个问题,接受教训,把它记在心里。
然后打起精神来,整个项目部的人都看着你呢!
你作为项目经理要是整天垂头丧气,自暴自弃,你让别人还怎么干活?
不说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你也要有一定的城府,你可以对着下属破口大骂,你也可以每天微笑着面对下属,唯独不能垂头丧气的面对你的下属!
当项目经理的,不一定技术多好,但是,一定要沉得住气,扛得住压力!”余庆阳没有训斥张泽贤。
这么大的项目,压到张泽贤身上,余庆阳明白他的压力有多大。
毕竟他也是干过项目经理的人,记得第一次干项目经理,烟量,直接从一天一盒变成了一天两盒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