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搬家穷三年。
这也是很多老年人抗拒拆迁,不愿意搬家的原因。
为了提高他们搬迁的积极性,余庆阳特意提出来,一次性给他们一年的过度费。
比较租房子什么的,也需要一笔不小的钱。
市政府这边,很快就把钱打到搬迁户的账户里。
然后街道,居委会开始催促着他们搬家。
签拆迁补偿协议只是拆迁的一个阶段,只有人搬出去,把房子腾空,拆迁工作这才算是完成。
几千户的拆迁,造成的后果就是,济州市出现一房难求的现象。
倒不是真的租不到房子,主要还是,租金便宜,又方便他们上下班的房子不好找。
运河东岸这一片拆迁区,住的可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
最多的就是工厂破产的下岗职工,还有就是老济州人,呃,也是下岗职工,街道工厂的下岗职工。
他们的工厂就靠着运河路,现在都已经改成了门面房,或者是仓库什么的。
这就是过去比较流行的前厂后房布局。
前面是工厂,后面是职工宿舍或者职工住房。
不管如何,这里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式。
他们的工厂早已经被历史的浪潮淘汰,现在连工厂遗址也将被历史抹去。
以某某纸箱厂,某某印刷厂,某某自行车零件厂,又或者某某电影院,都将只存在于一些老人的记忆里或者故纸堆里。
并且会随着他们的老去,最终将只留存于故纸堆中。
余庆阳并没有等着济州市运河东岸的拆迁,开完设计终稿定稿会,余庆阳就回到了泉水。
定稿了,并不等于设计工作就结束了。
设计院还要根据施工图纸做出施工预算,然后还要送去做图纸的审核。
审核完成,整个设计才算告一段落。
也只是告一段落,后面施工中,遇到什么问题,设计还要继续跟进,一直到竣工验收结束,设计的工作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看设计委托合同,关于付款方式里面的条款就知道,设计费一直到竣工验收合格才会结清。
和余庆阳一块赶回泉水的还有张华。
因为蒋丹已经进产房了,马上就要生了。
接到老妈的电话,张华向林书记请了假,和余庆阳一块返回泉水。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泉水,余庆阳也没回家,直接来到省立医院。
找到产科病房。
张华的母亲,余庆阳的老妈,夏雪都站在产房门口等着。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人人平等。
不管你多大的官,有多少钱,更不管你多心焦,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妈,怎么样了?还没出来?”张华紧张的问道。
这个时候,张华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冷静,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焦躁不安。
“别着急,女人生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第一胎,更遭罪!”张华的母亲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安慰道:“我刚才问了一下,说骨缝才开了三个!”
“哦!”张华强自镇定下来。
“干妈,辛苦你了!”
“这孩子,说什么辛苦?我又不是七老八十!
你快让你妈坐一会吧!你妈从小丹进产房,就没有坐下!”余庆阳的老妈笑道。
“干妈,你也坐下休息会吧!
妈,你和干妈去休息一会,这里我盯着就行!”张华先是劝余庆阳的老妈去休息,然后才对老妈劝道。
“我没事,站一会没事!”张华母亲摇摇头,继续站在产房外面,对着紧闭的产房门观望着。
好像,只有这样,那颗紧张的心才能够得到缓解。
这种感觉,上一世,余庆阳也曾经体会过。
那种,紧张,期待,焦虑,每一次护士开门,眼睛恨不得跟着进去。
余庆阳拉着夏雪的小手,小声询问着里面的情况。
夏雪小声说道:“没事,丹丹姐,就是因为第一胎,骨缝开的比较慢!
这才四个小时,有得人,一等就是七八个小时,都很正常。”
“嗯,我当然不紧张,躺在里面的又不是你!”余庆阳小声笑道。
夏雪美目一横,白了余庆阳一眼。
“我爸妈都要去琴岛了,我怎么办?”
“住我们家啊!
不对,是住咱们家!”
“不要,我们又没结婚!”
“也就是差一张证了,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和你老夫老妻了?你是不是嫌我老?”
“啊?”余庆阳摸了摸鼻子,老夫老妻还能这么解释?
“哪能呢!你在我心里,永远十八岁!你可不能再年轻了,不然过几年,人家光说我是老牛吃嫩草!”余庆阳捏了捏夏雪的鼻子,笑着说道。
张华站在门口,着急的等待着,余庆阳很无良的在旁边和夏雪打情骂俏,气的张华只想踹他一脚。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有失身份。
今天先不和他计较了,回头红包要是小了,再找他算账。
不过,余庆阳就算知道张华心里想的,也不会在意,活该,让你们以前老是在我面去撒狗粮,现在你也吃点吧!
多吃点,一会好有力气洗尿布。
“阳子,保姆应该把小米粥熬好了,你和小雪回去把小米粥拿过来!你姐得喝点小米粥,要不一会生孩子光没有力气!”张华没说话,余庆阳的老妈看不过去了。
“哦!知道了!”余庆阳答应一声,拉着夏雪就走。
来到张华位于泉水的家里,保姆已经熬好了小米粥,还煮了十个鸡蛋,还有一袋老红糖。
张华找的保姆,其实就是月嫂,原来是省妇幼保健院的护士长,为了养家糊口,多赚点钱,才出来干月嫂。
这月嫂,还真不便宜,2001年,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三千块钱。
余庆阳直接接上月嫂,返回医院。
回到医院,余庆阳继续在张华身边,和夏雪腻歪,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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