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擅闯公堂!”
何东旭沉声发问。
郑友文单手推着元陌的轮椅,被衙役拦在门口。
“乡试考生……”
元陌看向被人按着的南枝,眉心蹙起一抹阴暗。
“南枝的相公,元陌。”
何东旭来了兴致,看着堂外独臂瘸腿的两个残疾,哼笑一声。
“哦?瘸子还能参加乡试呢?你怎么面考的啊?”
南枝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恨恶更重。
元陌却双手撑着轮椅,缓缓站了起来。
“我曾瘫痪在床,是我的妻子治好了我,她的医术,我相信绝不会出差错,医死人。”
他来得匆忙,并不知道审判已有结果,知州打板子的惩罚,纯属是偏私报复。
他在众人的惊诧中,一步步走向南枝。
虽然缓慢,但也算平稳。
秀才有特权,见官不跪。
他便只施拱手礼。
“还请知州彻查。”
何东旭轻笑一声,挑了挑眉头。
“本案已查明,你的妻子,确实没有医死人!但既然上了公堂,就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打她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元陌闻之,面上更阴沉。
连拱手礼也不行了。
他直视着狗官,攥紧了拳头。
“无罪却滥用私刑,燕国法度何存?”
“元秀才不服本官评判?那便祝你乡试上榜,再过会试……亲自上京参我!”
他虽然这样说着,却是满眼讥讽。
他才不信,穷乡僻壤也能出举人。
元陌看着嚣张的何东旭,自知今日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他看了眼忧心忡忡的南枝,眼神传递安抚。
随即回头。
“既如此,我替我妻受刑!”
“不行!元陌,你别胡闹,快回去!”
元陌却只朝着南枝浅浅一笑,尽是坚决。
“我是她相公,她要受的刑,我来替她。”
“不行!”
南枝知道元陌的身体,若真替她受了二十板子,那怎么可能吃得消!
何东旭却罕见来了兴趣。
“哦?秀才见官不跪,犯法免刑……本官坐镇信阳多年,还没打过秀才板子,元秀才,你当真要替她?”
元陌毫不犹豫,目光坚韧。
“当真。”
“好!哈哈……果然情比金坚,来啊,还不成全元秀才!”
话音刚落,元陌就被按在了长凳上。
他闷哼一声,发丝缠乱。
“不行!元陌!”
南枝挣扎,却被两个人按得死死的。
全场尽都屏息凝视,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关少阳都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没想到,可以替她?
挣扎间,元陌仍旧不忘朝她勾勾唇,以示抚慰。
可却叫南枝更是不安。
眼见衙役举起了板子。
元陌扭过了脑袋,不叫南枝看到他的窘态。
“eng!”
“元陌!”
结结实实的一板子落下,元陌只觉腰椎都要断了。
却还是喘着粗气,安慰南枝。
“我……没事……呃!”
第二板子,他额上出了许多虚汗,牙关咬破……
元陌!
怎么办!
眼下面对信阳城背靠二皇子的土皇帝,南枝唯一的办法,就是……玉令。
可那玉令是先皇后的遗物,象征的是元陌皇子的身份!
若在此面世,恐招来杀身之祸!
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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