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阳透过落地窗照在屋子里。
寒谨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宿醉后的身体在发出抗议。
简单冲了个澡,人清醒了一些。
他换上正装,今天城北的项目启动,他必须到场。
走出房间,看着安瑾瑶紧闭的卧室门,他抬了抬手,终究没有敲响。
下楼来到餐厅,林叔已经将早餐安排好了。
寒谨言看了一眼,并没有坐下。
“早上给瑶瑶煮些暖身子的,血燕银耳羹吧,我记得之前别人送来的顶级血燕还有许多。”
“太太已经出门了。”
林叔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寒谨言转过身,凛冽的脸上浮起一层寒意。
“我不是和你说过,太太不能随意出门!”
他像是一只临近爆发的猛兽,内心那股燥郁再次涌上心头,想要发泄出来。
林叔看着此时暴怒的寒谨言,急忙解释。
“早上太太走的时候,说了自己只是出去散散心,您睡得沉,我叫了两声您没答应,所以……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保镖跟着了。无论太太去哪,您都能找得到的。”
寒谨言的眼睛怒睁着,一个深呼吸之后,才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
他大踏步走出去,快步坐上车子。
拿起手机拨通安瑾瑶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
“你醒了?”
安瑾瑶声音还是那样软糯,只是落在寒谨言的耳朵里,却有几分清冷和疏离。
“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紧张急切,一点也没有平日上位者的高冷。
“我现在很安全,你不用担心,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想通了,就会回到你身边。”
寒谨言握着手机的手不断用力,青筋暴起,连指尖都开始发白发灰。
“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别让我去问第二次!”
他此时已经没了耐心,不告而别到的安瑾瑶在他眼里,就是抛弃了自己。
他像是一只暴走的猛兽,凶狠的盯着眼前,身上散发的暴戾与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安瑾瑶也听出他语气中的狂暴,能够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眉宇间尽是担心。
“寒谨言,你冷静一些。”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说要一个人,可以,我把卧室让出来,一个人去客房。你说不会离开我,可是却不告而别,你现在又告诉我要冷静。安瑾瑶,你真是心狠。”
说完,他便将手机狠狠砸向车子的挡风玻璃,弹起的碎片划破了他的眼角,那抹猩红在那张冷峻的脸上更显阴狠。
安瑾瑶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心也开始抽痛起来。
寒谨言,对不起,我有我的不得已。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安瑾瑶将车子开进一栋别墅区。
她跟着导航,在一处别墅前停下。
看了眼上面的牌子:悠然心理咨询处。
确实是墨老爷子给的地址。
昨晚,她将寒谨言最近的状况和墨老爷子说了,墨白觉得自己的出现,既是寒谨言的救赎,也是业障。
是她让寒谨言患得患失,占有欲增强,内心的情绪起伏太大,才会让他失控。
墨白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现在就在京都,经营一家心理咨询室。
她听墨白的过来咨询,想知道究竟怎么做才能帮到寒谨言。
“您好!”
安瑾瑶站在门前,礼貌的打招呼。
房间里出来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头齐腰乌发水缎似的柔顺,五官并不是十分精致,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非常温婉,想要忍不住亲近。
“您好!”
她的声音像是一杯白开水,字字清亮,没有攻击性。
“我是和您电话预约的安瑾瑶,墨老先生推荐的。”
“快请进!”
刘思涵一只手迎接安瑾瑶进屋,一边说道。
“您先生的情况墨老先生已经和我说了一些,但是我建议还是应该本人来接受治疗。”
安瑾瑶在刘思涵的带领下,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咖啡。
“我先生他工作比较忙,所以我想先替他咨询。”
想到寒谨言那个性子,让他来接受心理辅导,怕是有些难。
刘思涵见过许多患者,对心理辅导有抵触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对安瑾瑶说的十分理解。
她淡淡的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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