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之类的酷刑? 没想到只是单纯的数钱? 看来周佛海还算讲道理? 怕职员们回去业务不熟,影响工作状态,监禁期间也不忘重拾老本行。
“但是他们给我们数的钱貌似有点问题,你看我的指甲。”许雪莹张开手掌,陈博凑上去嗅了嗅,除了有少女的清香,还有点淡淡的油墨味。
“都是新印制的法币,油墨没干的。”
“为什么他们会让你数呢,正常干这种事不该偷偷摸摸的。”陈博百思不得其解。
许雪莹摇摇头:“不知道呢,可能是我猜错了吧,油墨没干这种情况还是挺多见的。”
“那你早点去休息吧,受苦受累了。”
陈博两手抓住对方的肩膀,双目对视,嘴角微扬,许雪莹被唬得闭上眼,等到再睁开的时候,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果不其然,常凯申对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事风格极为不满,但碍于木已成舟,只得吩咐邵询在现有框架下全权处理此事。
周佛海也没有完全信任常凯申,在正式签订的条款里,他又补充了一点,如果在发生类似的刺杀事件,将会采取不对等的报复,三命偿一命。
邵询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如果常凯申真打算和谈,别说是三换一,就是五换一、十换一也不是问题。
协议签订的当天,邵询长舒了口气,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散去大半,形势正逐渐朝着乐观的方向发展。
可惜医院的三声枪响打破了邵询的计划。
“我跟你说,那个姓张的好惨哦,被锄奸队伪装成送报纸的混进房间,冲着心脏就是砰砰砰,血溅到整个房间都是。”
清洁大妈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报纸上发生的事情,好像亲临现场一般,陈博无心听讲,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双迷人的羊角辫上。
“喂,再看什么呢?”许雪莹注意到有人瞅自己,也没给面子,直接当面质问。
“我在想你的羊角辫是怎么扎的。”陈博傻呵呵地笑了笑。
“就揪两撮头发盘一块呗,很简单的。”许雪莹挑了几根发丝,表演起盘根错节的过程。
“死人了,你们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清洁大妈不识趣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年头,死人不是什么稀罕事,不死人才稀罕呢。”
陈博见怪不怪,言语里甚至有些冷血,不过大妈口中那个姓张的不算什么好人,给日伪做事,十有八九是汉奸没得跑。
“这次锄奸队又干掉对面的人,我怕二鬼子不会善罢甘休。”
大妈这句话戳中了陈博的痛点,他突然惊坐起身,冷汗直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距离签订和谈协议还没过24小时,又把人家的干将崩了,换做是谁面子上都挂不住,肯定要找个地方撒气。
“那个姓张的是什么职位。”
“好像是副行长吧?我没仔细看报纸,反正是个不小的官。”
“副行长啊....”陈博咽了口口水,这邵询不知不觉又坑了自己一次。
没等陈博跑路,银行大厅便被人带队团团包围了。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