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
哐!
躯体砸在木门上发出巨大的噪音,剧烈的震动把让顶在木门上的桌椅都摇晃了几下。
老虎哆嗦的手握紧了手中的金属球棒,死死地盯着摇摇欲坠的木门。
丧尸诡异的咯咯咯声夹杂着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像一柄破烂的钝刀子一样反复割拉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在这样下去很可能丧尸还没进来自己就已经被吓死了。
老虎觉得自己的脑子像被灌满了胶水一样浑浑噩噩的,让他有一种像是在梦境中的不真实感,仿佛刚才把变成丧尸的小弟扔出窗户不是自己干的一样。
哐!
随着一声重击,脆弱的木门终于抵挡不住这样的摧残,哗啦一声带着顶门的桌椅撕裂开来,破除了一个大口子。
黑洞洞的破口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老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恐惧的情绪,大骂了一声喊着冲向门口。
“啊!”老虎死死地闭上眼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轮动球棒。
嗡地一声,棒球棍带着风声胡乱的砸向门口,接着老虎只觉得腋下一麻,挥动球棍的手一个没抓稳球棍飞了出去,一只冰凉的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猛地把自己凌空抡了一个半圆抵在了墙上。
“呃……”老虎被掐的喘不上起来,饶是如此他也没敢睁眼,他害怕看见丧尸那恐怖的样子失去勇气。
他脚下胡乱地踢蹬着,伸手把后腰上别着的弹簧-刀抻了出来,咔吧一声,锋利的刀刃弹了出来,就在他抬手刚想扎丧尸的时候,只觉得脸上一麻。
啪!
一个大耳光结结实实的抽在了他的脸上,扇得他耳朵嗡嗡的,但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句话。”
老虎睁开眼赫然发现面前掐着自己的人正是前两天找自己买刀的那个学生,他一个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军刺正顶着自己的下颌!
“大……哥……”这人卡的太紧了,老虎费了老大的劲地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含混不清的音节。
接着,老虎就感觉身体一轻,一下跌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呼吸着氧气。
“我叫吴宗”吴宗在确认老虎没有变成丧尸以后走到窗台处看了一眼:“你的东西很好用。”
他顿了顿接着开玩笑的说道:“好用到能换你一条命。”
说着,吴宗转过身来,从身后的包里抽出那柄乌黑的碳钢军刀递给坐在地上的老虎:“考虑考虑?”
老虎坐在地上摸着脖子看着笑着把刀递过来的吴宗,愣了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凶狠的学生真的会如他所言穿过如此危险的校园特意来救自己,仅仅就是因为自己在他威逼下卖给他的刀‘好用’。
这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老虎自嘲的摇头跟着笑了笑,接过军刀站起来挥了挥:“大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要是有人想动你得先……”
“行了行了,”吴宗摆了摆手:“要有人动得了我你也挡不住。”
吴宗把头别过去,装作不耐烦的打断了老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上一世老虎也是这样,因为自己的救命之恩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但是自己却咬着牙把他当炮灰引开了成海的数千强化人部队,只为了自己想要探寻的“真相”。
他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对战天父战死时候最后问自己的话——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他知道老虎一定在听到命令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一去绝无可能再活着回来,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执行下去,就如同天父所说的‘忠心的像条狗’一样。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吴宗在心里再一次问了问自己。
虽然这次有大把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但他依然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走吧,”吴宗没有再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将匕首反握在手中,看向三人。
“走是肯定要走的,”站在门口一直望风的林骁回过身说道。
吴宗注意到他的脸色很难看。
林骁一边说着,一边把背上的弩箭取了下来端在手里:“不过我们可能得换条路走了。”
吴宗走到门口探头左右瞥了一眼立马明白了林骁的意思——
走廊两端的楼梯间正在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丧尸,粗算下来至少有三五十只,更要命的是丧尸群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样一直在顺着楼梯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他们缓步移动着,正在朝他们这间宿舍走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咯咯咯声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群念着经朝圣的信徒一样。
吴宗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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