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实在不知。”
“叮!”王振盖上茶盏,冷哼道:“咱家的手段,你应该也知道,非要吃点苦头才知道厉害?”
袁琦贪得无厌,竟将极品官燕调换,送到宫中的只是中上之品。深得皇帝宠爱的张皇后就好这么一口,知道后自然大发雷霆,否则也不会下令将袁琦凌迟后再肢解。
袁琦就算被凌迟一百遍,对王振来说也远不如把这事扯到金英身上。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能成为袁琦手下十大骨干之一,杨四保又岂会简单。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更不敢牵连更多的人。
宦官虽为阉人,可大多有自己的族人亲眷,不少人得势后还会挑选族内的子侄辈过继为子,继承香火。杨四保知道以自己的份量,哪会让王振亲身赶来,其目的实在太明显了。
若是他真如王振之愿,把罪名往金英那里推。金英倒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有成事,就不止是自己死那么简单了。
“哗啦!”王振将瓷盏摔翻在地,眯着眼睛道:“郭敬,人就交给你了,不论死活,一定要……”
“明白。”郭敬露出一丝狞笑,搓着手走向杨四保。
一听到郭敬两个字,杨四保神色大乱,挣扎着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郭敬是宦官中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向来都是折磨他人为乐的角色。东厂和锦衣卫里那些负责刑讯逼供的番子,大多是其徒子徒孙。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啊。”郭敬上前抓起杨四保的一缕头发,凑到他耳边轻轻道:“从来没有人完整地享受过我自创的十七套刑法,你可让我失望。”
“弄远点。”王振显然没有同样的兴趣,挥手道:“你那些玩意,看着太恶心了,离我远远地。”
郭敬如获至宝的提溜着杨四保离去,王山小跑着凑了上来:“二叔,这些刁民不识抬举,居然说没有,我已经下令烧了两户人的家。要不,抓两个人来杀了,不见血他们是不会怕的。”
“人杀了,你去给皇上采燕窝么?”王振有些恨铁不成钢:“都说了,多动脑子。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我是靠打打杀杀的吗?”
和其他宦官一样,得势之后,王振也在亲族中物色合适的人选成为自己的继子。王山算是他最亲近的侄子,自然就宠溺有加了。
最顶级的官燕都被袁琦调包了,他想尽办法也没能找到半点,只好把主意打到采燕村的村民身上。以他看来,村民们不可能没有私下藏着一些。
如果趁着这件事风头正盛的机会,把金英拉下水,再让张皇后吃到真正的顶级燕窝,枕边风再吹吹,恐怕皇上对金英的宠信多少会有所改变了。
“把管事的人叫出来。”王振叹了口气,这种小事都要自己亲自出马,看来这个继子得好好挑挑了。
止住正要动身的老爹金贵,一脸怒色的金燕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身为采燕村实际主事人,金燕儿没少和镇守太监及官军打交道,大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现在,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两个无辜被抓的村民还下落不明,王振便带着大批锦衣卫控制了整个村子。不仅蛮横地将所有村民无论男女老弱都集中到这里,更因索要燕窝不成,烧掉了两栋民宅。
采燕村的村民几乎等同皇室的奴隶,不仅要冒着生命危险采集贡燕,还得靠自己耕种打渔来维持生计。这几年她的缘故,驻守的官军还不敢怎么欺压村民,否则日子还要更难过。
民不敢与官斗,金燕儿自然懂这个道理,若非实在难以忍受,也不至于怒形于色。
“哎呦,死了死了死了!”王山一看金燕儿,顿时两眼放光:“叔,叔!我一定要娶了这女的。”
王振也没想到出来的居然是个女子,而且年纪轻轻,此时面带怒容,更别有一番滋味。
若是放在平时,他自然会遂了王山的心愿,虽然这个不省心的侄儿已经有七八个小妾了,毕竟也是为王家开枝散叶嘛。
可现在大事要紧,且这女子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自己这个侄儿恐怕伏不住她。
“大人。”金燕儿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道了个万福礼,脆生生地叫了声:“大人。”
听到这如山谷黄鹂的声音,王山更是一阵昡晕,不顾当着这么多人,跪在地上抱着王振的腿:“叔,我求求您了,侄儿太喜欢她了,您就同意了吧。”
王振一阵烦躁,甩了几下都没能甩开王山,只好叹气向金燕儿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