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贾公秋不高兴了,早点结婚,人家李泽楷四十多了没结婚,李嘉诚现在可没贾家富吧,小爷我不玩到四十,对不起判官,对不起马头牛头,对不起全国人民,过上几年,小爷去香港,去台湾,去日本,开演唱会加泡妞去,结婚,省省吧。
“呵呵,呵呵,”贾公书干笑两声:“老姑,老姑,这事还是不要急,族里商量商量,您看,我这弟弟还这样小,等过几年再说,过几年再说。”
戏痴根本没看他,低头逗着贾公秋:“公书,我过继儿子,与别人有什么关系,这事就这样吧。”
贾公书依旧干笑几声:“老姑,过继儿子孙子都行,可也没说过继一半的,您说不是,不管是儿子还是孙子,要过继就过继一个,没听说过半个的。”
朱秀没想到贾公书在这个场合就开始发难了,虽然知道此事会在家里族里引起波折,却没料到来得如此之快。
戏痴不善言谈,她做事我行我素,意思表达清楚便不再理会别人怎么想,也看出来,贾公书对戏痴的宣布不满。
气氛有些尴尬,这时秦爷哈哈一笑:“公书,你姑姑已经决定了,大家也都听到了,这是好事,应该替你姑姑高兴。”
“高兴?”贾公书抬头便遇上六爷严厉的目光,他心虚的干笑下:“我当然高兴,就是有点纳闷,我这小弟弟,才一岁便被分为两半,我说,爸,干脆,您再生一个,这个就让给老姑得了。”
周围的人偷偷发出笑声,朱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六爷轻轻哼了声:“公书,你也呔操心了,这心是不是操得太多了?”
贾公书嘿嘿的笑了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痞赖的说道:“谁让我是您儿子呢,父有忧,儿服其劳嘛,应该的,应该的。”
“哦,多谢你还想着我,不过,我倒很想知道,我有什么忧?我都不知道,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忧?”六爷的神情和语气都有些淡,秦爷和楚教授几乎同时微微摇头。
贾府的爷是爷,不管什么场合,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在常人看来这是没有教养,可燕京城的爷都是这样,藏着掖着不是爷的做派。
六爷积威已久,贾公书此刻有点象老鼠见猫一样,他勉强笑笑:“这不是老姑要过继儿子吗,我不是替老姑想吗。”
“你想?你想什么呢?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这几年你不就在琢磨这事吗?”六爷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
“得啦,算我白说,算我白说。”贾公书被六爷看透了,他也一点不在乎,随口答道,然后便挤出人群。
六爷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然后才扬声宣布:“既然我妹妹这样决定了,那就这样定了,公秋一身挑两房,将来的儿子中有一个姓秋。”
贾公书很妒忌,可朱秀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六爷在贾府一言九鼎,他决定了的事就不容更改,大厅里气氛又轻松起来,特别是那几个秋菊香的好友,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立刻从掏出各种礼物,送给贾公秋。
戏痴也拿出一张纸交给朱秀:“这是我给儿子的见面礼,嫂子你先收下。”
朱秀接过来却是一张房契,在什刹海附近的四合院。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戏痴隐居在燕京城内,平常都不出门,也从未听说过她买过房子,显然这套房子是上次提出后买的。想到这些,朱秀只能无言的在心里叹口气,抬头还得强装笑脸。
贾公书落荒而走,他的几个孩子都在旁边看着,贾宽光扔了颗瓜子到嘴里,灵活的吐出果壳,对妹妹贾芸说:“这老头子过去凑啥热闹?”
“凑热闹?”贾芸淡淡的横了他一眼,心里对这弟弟很是瞧不起:“爸每年带你去给老姑奶奶拜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过继给老姑奶奶吗?”
“我?过继给她?!”贾宽光显得十分惊讶,两眼瞪得溜圆,贾芸喝口茶:“怎么,还屈了你?老姑奶奶可身家丰厚,比起爷爷来丝毫不差,现在明白了,不过,晚了。”
贾芸好像没有丝毫失望沮丧,相反却象有些幸灾乐祸,贾宽光好像才明白过来,楞了半天,才懊丧的拍拍脑袋,显得十分沮丧。
过了好一会才自我解嘲的说:“得,这下鸡飞蛋打,咱们这小叔将来便是族里最富有的了。”
贾芸却没再理会他,站起来朝朱秀和戏痴走去,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