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毕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出的人命,我安排他们仨其中一个给文家报信,另外两人,则去寻此地地保,安排人手,沿河打捞吧——略尽人事而已。文天来再怎么作恶多端,这死无葬身之地,也太惨了点!”
嗯了一声,我不再多话。且不说我此刻心绪不宁,就算平日,面对这样妥当的安排,也挑不出什么来。只是心中疑团重重:“不是派了两人在文家看守,这文天来怎的还从家中逃到这儿来?”
“这话,我已问过那两名看守的衙役,不过,有些说来话长,还是等你回府换过干爽衣物现说吧!”
认真算来,我与慕云飞也就在浮桥上简单交谈了那么几句,耽误了这么一小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便匆匆回府,回到房中,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下湿衣来着。毕竟,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我也难受。
哪有吟心口中的故意硬撑着糟蹋身体之类的话?
这样一番下来,还没等到第二天,我便开始头晕脑涨,伤风感冒——病了。
其实我也明白,吟心气的是我为什么不当场换下湿衣,而非要等到回府才换,哪怕只穿件单薄衣衫,也比一身湿衣赶路强。
可我,再怎么自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也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身。哪能在外面宽衣解带的换衣去。
只是这理由,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认真算来,也真是作茧自缚吧。
而吟心,却是真的吓坏了,然后,才有这两天来的汤药伺侯。可惜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对于吃药,从来是畏之如虎,所以,自作孽啊。
闭眼,皱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端起碗,狠狠的一饮而尽。
随即,整个脸缩成一团。
什么,你说吃些糖以解苦味?
我倒是试试提过,结果吟心一脸惊异的望着我说那是用来哄小孩子或者女子才用的。大人堂堂七尺男儿,怎的也好这口?
有了这话,我能说什么,只能硬撑了。
深深作了几次吐纳呼吸,不知是不是我心理作用下,我只觉自己呼吸之间的气体,都带上一股苦味,赶紧转开了思绪:“慕师爷呢?他在哪?今儿怎么没来?”
我这个县令大人病是病了,可也没有休假的理。
毕竟衙门里的公事可不等人,好在哥哥选对了帮手,大多数事慕云飞这名师爷都帮我处理了,可那些公告报表,都得盖上有县令的大印,我倒是放心把印交给他,一并处理就行,反正我也是个冒牌县令。
可他却说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死活不肯接印。
没奈何,两相权平衡之下,便成慕云飞拿着拟好的公文给我过目,而我,说好听点叫审核,说直白点,就一盖章机器。
只是今儿估么也到点了,怎么还不见人,我不由问上一句,让自己转转心思,本也没期望能有答案的。
“哦,对了,今天的公文慕师爷已派人送来,他说他衙门里还些事,就不来探望大人你了!”吟心拍啪脑袋,转出外屋,抱来一大堆公文。
我草草一看,今儿除了本县的公务外,还有张是省下传下的通缉令,不外呼是什么悬赏缉捕某某要犯罢了!
这国家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通缉令多的时候,一天可以收到好几张,至于每年到底有多少被通辑的犯人能落网,就说不清了。反正前儿个我看到的一张,听说已在逃足足十年了。
例行公事的盖完大印,吟心轻轻收拾下东西,退下,终还我一片清静。
闭目,卧在床上,我的脑子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先前慕云飞简单的告诉我,那文天来不过是心虚装病,麻痹了官差,趁着夜色,翻后窗出逃,却不料,遇上了我们一行。
这话听起来倒没什么不对,可不知为何,我心里还是觉得怪异,可反复想了好久,也没觉出哪不对劲,只能搁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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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示意一干衙役退下后,负手望着窗外的慕云飞,终是转过身来,缓缓走到那个形容狼狈,惊惶失措的男子面前,站定。
“文天来!这借水而遁的戏法,你倒是演得不错!”
那个男子浑身一哆嗦,声嘶力竭的大声嚷道:“大人,大人饶命,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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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新有点晚,还好赶在十二点前了!见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