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怨意。
“四当家的……您就……您就给个……痛快话,……咱们兄弟还要在这牢里被……被折磨多久……还是……咱们兄弟,真得……把命……交代在这?”
相形之下,那周斌便要硬气得多。
“三天!”冷冷的说出这两字,再望望黑乎乎一片的窗口,“不,两天,只要再坚持两天了,今儿个,……已算过去。”
摸索着爮到墙角,用牢里的石头,在墙上狠狠的划上一条横线。如今虽说不能再以日升日落作为时间。
可那些衙差也是人,也没有不分黑夜白天刑讯的嗜好——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大爷们,可熬不住的。
“真的?……四当家的,您……您别骟我……哎唷……”喜出望外,仍带着淡淡的不信任,自是王虎。
“两天”惊喜之中,周斌带着点了然的意味:“难怪,看来,那些衙役也急了,才会突然加大用刑的。”
“嗯。”不再多说什么,聂远坚难的再次挪动身子到牢门口,端起那碗那黑乎乎,已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稀粥。合着口腔中浓浓的血腥味,坚难的,缓慢的,吞咽着。
现在,自己所要做的,是保证让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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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晕倒,泼水,清醒过来,再次受刑,晕迷。直到不是被冷水浇醒,而是像块到自然醒转的时候,不意外的看到自己已被扔回牢里,而窗外,已然一片漆黑。便也代表了自己又成功熬过了一天。
以往的日子若是度日如年,那么如今,一日便是几经生死般漫长。
强撑着在墙上再画上一条代表时间的横线。用手指抚mo着仔细数过“十七,十八、……十九。”
三天时间似乎漫长得看不到头,却在真正来临时,却让人生出快到让人几乎不敢置信的错觉。
一直以来都是选择相信那个被偷偷送进来的信息,然而,当时间真的到了时,心里却心出无限惶恐。
怕当时所见,是自个心中生出的幻觉,焦燥不安。
“哐铛哐铛”声由远及近,是牢门次递被打开所发出的声音。声声都响在自己心头。三天已到,这一次的来人,是那些拿着刑具,如狼似虎的衙差,还是,知府大人派来的救星?
纵然预先得知了消息,可心中,仍是患得患失。
杂乱的脚步声在自己关押着自己的牢门前停住,听声间,似乎,来人不止一个。
“就是他们三人?怎么被打成了这样?”
冰冷而陌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质问着。
在此刻的自己听来如同天籁。
“那不过是以前的旧伤,这犯人抓进来,总不能被好吃好喝当大爷供着,这刑讯也是必要的手段不是?”说话的声音,同样的傲气,却熟悉了许多。是这青阳县的总捕头。
“都被伤成这样,让我怎么带人走?”
“凌捕头,您这话就可笑了,咱只付责把人活着交接给你,公文里可没说要我等协同护送的。”那位李大捕头冷笑连连:“您要觉得这些人不方便带走,就让他们多在这牢里呆几天,等伤养好点再动身也无迟。”
再在牢里呆几天?这样的谈话内容,让聂远不由自主打个寒战。再呆几天,自己活着,怕也成废物一个。
难怪这几天突然加大了刑讯量,原以为不过是当地县令无计可施的泄愤,如今看来,那位县令根本没打算交人,竟在使拖字诀的。
好狠,好狠的心,好狠的算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