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后的焦臭气息,挟着余热之势仆鼻而来。
既然已遭大火洗被,顶上的木质大梁早已成灰,掉落的瓦块砖头,横七紧八碎裂落下,早已失去原本遮风挡雨的功能,还是因为先前要洒芝麻的缘故,已被人匆匆打扫收拢归置堆放在角落里。唯一算是完好的,便只有那由土坯构造的四面墙,让佛堂隐隐保持着房间的格局,可不久前还还是雪白的墙面上,如今早已满是黑色烟薰火燎的迹象。而墙上是木质青纱窗门的地方,如今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洞。
进入屋来,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地上那条由芝麻铺就的弯曲路径,我错愕的蹲下细看,那些芝麻似乎被粘在了地上似的。
“大人请看,这些芝麻处所显得的,便是那些被人刻意抹出的血迹所在,被地热一薰,只有有那些浸入地下的残血的地方,洒下的芝麻才会被粘住。”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到,那些拿着扫把打扫的仆役们手中还端着才收拢的大堆芝麻。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人明明倒在屋外的,这屋里怎么会有血?”吴氏的话,几乎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看看那面墙上,那个原本挂着观音画象的地方,这火虽然烧掉了很多血迹,可那个洞,却是大火烧不去的,你说是吧,云烟姑娘?”
随着我的指向,众人的注意力果然都放到了原本挂着绣象的地方。
“这佛堂年久失修,早就破旧不堪了!有洞又有什么稀奇。”云烟这个似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打定了主意要抵赖到底。
我微微摇头,:“这洞不是天然形成,从洞中残存泥土情况看,应是不久才被人特意掏出来的。这这面墙上的洞口高度,刘氏背后伤口高度差不多。而那个洞口,也正能容得下那把短匕首的刀柄。而这条血路,也表明,此地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本县想到此案的两种可能性。”
话说到此刻,我刻意略作停顿,满意的看到云烟原本已没有几分血色的脸上,难掩的慌乱神情和止不住微微颤抖的身形。
轻轻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我继续道:“
第一种可能,便是死者自己拿了匕首,刀柄向置入墙上的洞口中,然而自己背后墙面而立,用力的撞了过去。所以形成了云烟口中那种,自己几乎不可能做到的的伤口。
至于第二种可能,便是有人事先在观音象后把匕首,再假作争执,把不知情的刘氏推到那儿,利刃穿胸而死。
可若是第二种可能,那么,若要吴氏看不到匕首,想来只能把刀藏到观音像后,那么,刘氏的血,只会溅到观音象上去,再浸入墙面。可我先前仔细看过,观音像上没有血迹,只有墙上有血迹,因此,吴氏是自杀一事,无容置疑!至于我们当时听到你的惊呼,到这儿时所到看的情景,已是你擦掉屋内血迹后,再布置的第二假命案现场了。
的确很精妙的布局,是吧,云烟姑娘?”
再次被点名而抬头,云烟眸色之中,充满浓浓的不甘:“既然这局如此精妙,你是如何发现破绽的?”
“其实开始我也没有疑心,因为这局的确布的太巧妙了的。或者是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你虽然擦去了有形血迹。可那些血腥气息,却不是佛堂的檀香气息能够掩盖住的,几只遂腥而来的蝇蚊,让我发现了绣像后的秘密。
第二,便是你拿来入人于罪的那片衣衫碎布,你的确很小心,选那块碎片时,都取了最靠近右手方位的布块。可试问若吴氏有心杀人,怎么会穿那样独一无二,易容暴露自己的衣服,毕竟,就算没被人无意间扯掉一块,那杀人之时,喷溅到衣服上,也是件大麻烦。
可吴氏的那件衣服,我已看过,除了被撕掉一块外,再无血迹。
因此种种,我才会推断于那个,其实我自己都不大敢相信的事实。
真没有想到,在外人眼中那个温婉娴贞,伴着青灯古佛的夫人,竟是毒杀亲夫的凶手,更令人发指的量,行凶之后,不思悔过,变本加利,竟疯狂到以自己性命为饵,也要栽赃他人的,如此蛇蝎心肠的妇人,而看起来楚楚可怜,自以为忠心为主的云烟你,其所作所为,不过是为虎作伥!”
“哈哈……!”一阵疯狂的笑声自云烟口中逸出,此刻的她,没有半丝悔意,眸色之中,全然恨意,那疯狂的笑声,让人心里不由发毛,半晌,才听得她喃喃自语的声音:““蛇蝎心肠?为虎作伥……大人,您的确断案如神,事情经过皆已说得清楚明白,可你真敢自称全盘了解吗?所谓蛇蝎心肠,试问这世间谁人又真个天生蛇蝎心肠?……还不是,被他们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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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什么都不想说了,紫陌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国庆八天假,为嘛会让人比上班时还忙还累。
潜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