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不,应该说是刘氏恨我的。”
云烟此刻被两名衙役反剪了双手押着的,此刻见得吴氏,虽是目色凌厉,却并不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狠狠别过眼,以示对吴氏的轻视。便是让我担心,此刻情绪激动的吴氏,纵然身体很差,怕意气上涌,会有什么过激举动。却不料,吴氏却是打开了这样一个话头
那样平淡漠然的语气,带着无穷的倦意,似乎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我却没有想到,刘氏会那样的费尽心思——分批微量在常用的脂胭水粉中下药。而不是一次性把人药死。
我想,她如此作为,想来绝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那中毒而亡的尸体,永远瞒不了人。
好狠的心肠,好狠的计策,我与老爷每一次亲热缠绵热恋之时,便是向磁着死亡之路上迈进一步。我们越是恩爱亲爱,死亡,便会来临得越快。她心中之恨意,由此可见一斑。”
听到吴氏的话,云烟不过冷然一哼,神情冷然。
吴氏微闭了眼,略为停顿,胸膛明显起伏不定,也代表了,她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果然,再次开口的吴氏,语气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可是,我们的恩怨,与稚子何辜。明知我身怀有孕,你们竟是连李家唯一一点骨血也不放过,你,你们……你们怎么下得了手?”
“哼?稚子何辜?你装得真无辜?难道不是想母凭子贵,老爷不是允诺过你,当你产子这时,便是夫人下堂之际!……呵呵,七出之条,无子,多好的罪名,连族长都没半法干涉半分不是?”云烟的情绪同样激动起来,话到后面,几乎是在吼的:“可是,请问诸位,你们可有曾听说过,连房都不曾圆过的女子,怎能可能怀上身孕?可怜夫人,临死,亦是处子!多可笑的!”
这话一出,我明显听到四周一片强烈的抽气声。
“怎么会这样?”我虽是云英未嫁之女子,不懂夫妻之事,可至少也明白,圆房与怀孕之间的关系,可刘工嫁过来也有几年时间,怎么可能,还是处子?太过震惊的事情,除了吴氏以外的众人,皆难掩面上的震惊。
“怎么会?是啊!若不是这些年我陪着夫人,我怕是也不相信世间竟有这般荒唐的事情!”云烟努力睁大了眼,以防盈眶的泪水在众人面前滑落,语气中,却已带上悲声:
“世人都赞老爷专情,你与老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老爷不敢恨长辈,却可以冷落夫人,到了后来,甚至娶回身在青楼的你回来,你们是两心相知,夫人反是成多余,夫人也放开一切,避到佛堂,常伴青灯,除了那个她并不想要,却不能不要的正式名头,她几乎是一无所有。
纵然此刻,夫人叹得多的,也是造化弄人。并没多少怨恨,可是,夫人的步步退让,得到的是什么?是你的步步紧逼,是老爷的明显偏袒。
当你怀了孩子后,老爷更是允诺,只等你产子之后,便夺了夫人所有的最后一点拥有的那一点正式名份。以七出之条休妻!
这世间之大,何处容得下一个被休的下堂妻,何况,还是以无子这样的理由,你们这般所作,半点不曾姑息夫人,明明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却偏打着那样假仁假义的名号!
你们步步紧逼之时,又何曾想过,夫人何辜,拆散你们又不是夫人愿意的。这世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是一个女流之辈能左右的。
可笑事到如今,你倒来问我,稚子何辜?他不就是你用来逼夫人上绝路的最大杀器吗?呵呵,……自作自受!……”
随着云烟满是怨恨的讲述,原本立于云烟而的吴氏,却似受重击般,步履蹒跚,连连后退,终是颓然倒地。
四周明明黑压压一片人头,却静静的,只剩云烟疯狂的笑声,园内不知何处狂来的风,让人不由寒透心菲。
这因果循环之下,谁对谁错,我是真个不清楚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