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老爷呢正在给人治病,请稍安勿躁,可否请知府大人到……”马大帅耐住性子,和声和气地对来人说话,可不等他说完,就又被人生硬地打断了。
“一边去!知府大人来此巡查,还要带等的吗?”牛振甫看也不看马常发一眼,很不耐烦地直接一脚踹在门上,吼道,“阿是真的不想混了?!……”
那位仁兄的话还未说完,就突然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从里面闩着的门不是被那个叫牛振甫的踹开了,反而被一阵热浪掀翻了,碎了开来撞在牛振甫的面孔上,随后,就见牛振甫又被气浪吹到半空,翻腾了好一阵子才落在地上。
这一下,跟着过来的一帮轿夫随从等人就乖巧多了,一个个的放下趾高气扬的臭架子,定定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像螃蟹一样、仰面朝天跌落在地的牛振甫。
停靠在一旁的轿子里,知府大人陶平也感觉到了异常。
陶知府掀开帘子,气呼呼地下得轿子,板着一副瘦削的猴脸,捋着山羊胡子,正要发话,就见马常发跨步上前,一把托住知府的手肘,看似小心地搀扶着,毕恭毕敬地道:“咱家老爷正在厅中忙着,不知知府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小的先代咱家老爷向知府大人陪罪了!”
陶平的心中气愤不过:哪有这样迎接本官的?想当初,若不是本官出面,收了你家老爷子转弯抹角托关系送来的孝敬钱,帮忙送个顺水人情,才让你这厮戴个乌纱帽,还由得你这般自在?呵,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啊,本事见长了不是?忘了报恩不说,还敢动起了我那后花园的主意,竟然封了“越秀楼”?太嚣张了呀!……
陶知府强压怒火,双手则颤抖不已,已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任由马大帅“用心的”连托带拽的带着往大厅里走去。
奶奶的,这做派,哪是迎接?分明就是劫持!
厅内,“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柯寒依旧眯着一双眼睛,慢慢地放下手来,再在胡松明的后背上狠敲了一下,长吁了一口气后,又不满地嚷道:“外面谁人叫嚣?马大帅,你这治安工作是如何做的?害得老爷我受到干扰,差点就坏了我做大善事的机会!幸亏有怀柔道长的帮助,否则,真要闹出人命来,看我如何收拾你?!”
马大帅搀着瘦弱的知府大人陶平,却并不急着解释,倒是很配合地故作惊恐的应道:“大人请息怒,小的知罪了,甘愿受罚!”
把个陶知府晾在一旁,还真够胆大的,怕是县级的芝麻官中,也只有柯寒敢这样对待自己的上级了!
坐在一旁的怀柔道长捋着胡须,显然有点不自在,他弄不清柯寒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得静静地耐心地等着看“戏”。
自己的随从被风吹到半空之中后又跌落地上,这情景本就玄乎,这一刻,又见有一个仙风道骨的怀柔大师坐在一旁作陪,一点不怵才怪呢!
往日里威风八面的知府这时竟有点后背发凉,在马常发的搀扶下,还是显得有点脚步不稳了。
他颤巍巍地挪步,心中千百遍地怒骂柯寒,表面上却又不失官威,可又无所寄托,只得轻咳一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柯寒很适时地就全然睁开双眼,看到被马常发同志托着手肘的陶平,这才慌忙起身,故作惊讶地道:“哎呀,原来是知府大人到访?下官怠慢了!我说,那个马大帅呀,你怎么不早点传报?”
柯寒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整理官袍,却并不下跪迎接陶知府大人。
柯寒存心要恐吓一下陶平,便不住地解释道:“刚刚下官帮人疗伤,受了一点干扰,竟差点走火,就散发了功力,不想还是乱中出错,弄坏了大门,还伤及了无辜……,哎,怕是也惊恐了陶大人了吧?万望大人恕罪!”
陶平苦笑一声,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印象中什么也不是的混蛋竟然还会功夫?便有些谨慎,强作平静地道:“那人正是府中的带刀护卫,既然是县令误伤,也无从追责了。只是,你将他也医治了才好。这几日不见,未曾想,石县令还有这一手啊?”
“呵呵,那是自然要治好的!”柯寒嘻嘻一笑,再爽快地引荐怀柔老道。说是引荐,实为炫耀才对,就是要看看你这知府如何作态了,“这位是怀柔大师,马大帅的师父,也是我的忘年交!今日刚好过来,适才,也是他帮了我一把的。”
“怪不得这么嚣张了?原来还有个老妖孽暗中相助?不对,这小小的县衙怎么也设了一个大帅?这是谁的授意?难不成是这个混蛋还想要造反?……”陶平大为惊讶,脑海中一片混沌,曾经在心中演绎了N遍的问责辞令都跑得烟消云散了。
“陶大人!”陶平还在发愣的当儿,柯寒走了过来,请他落座,刻意恭敬地请示道,“陶大人请坐,下官这边正好有事要向大人禀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