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了头巾的石子魁,脑门上肿得明晃晃的,一双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眯虚着。
“魁哥,你这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寒急切地追问石子魁,“我都派人回老家去寻你了,你,你这头上怎么肿成这样了?……”
石子魁依旧不停地咳嗽着,他被水呛了,脸上憋得青筋暴突,让柯寒看了自责不已,没想到,堂兄竟然差点就死在自己的手里?
绑架老公的头领竟然称呼子魁为哥哥,这个戏剧性的变化,让厨娘由悲啼变成了喜泣了,她连忙凑过来,解释道:“子魁的头是在布雷时,不小心被马蜂蜇了一下!几乎睁不开眼了,就拿来毛巾裹着,用着遮光的。”
柯寒调头来看了看厨娘,笑而不语,心中想道:果然姿色不错,没想到粗俗不堪的老兄还能有此艳福,值得佩服啊。
东方晓也被这戏剧性的变化整得懵了,跟着就仔细地看了看厨娘和她身旁的那个女孩,心里一惊,但还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那个女孩就是自己要找的丫鬟,便试着叫道:“海棠!”
一直不敢抬头看人的海棠听到有人叫她,这才放眼四下搜寻,当她目光触及东方晓时,竟激动得大声哭了,哽咽着含泪笑道:“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绑着魏强的几个汉子好像也深受感染,主动替魏强松了绑,然后,急急地来到石子魁跟前,撇开淮一队队员,对石子魁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
“轻一点!我的头还昏着呢!”石子魁很不满地嚷着,他丝毫也不理会就在身旁的柯寒,然后,转身又对厨娘道,“厨娘,他们的手太重了,还是你来吧。”
厨娘走过去,心疼地抚摸着石子魁红肿的脑袋,眼泪刷刷地跟着流淌下来。
石子魁却就势一把揽住厨娘,紧紧地抱着,生怕失去了似的,死也不肯松开,五大三粗的他嗲嗲地道:“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柯寒羞得无言以对,只得朝他的部队挥挥手,示意大家离开,给他的堂兄一个自由的空间。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形势竟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仇人变成了自己人!
一时间,不算太大的广场上热闹非常,多日不见的喜悦的笑纹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人们尽情地舞动双臂,仿佛在庆祝一个伟大的节日。
然而,罗汉民却走出欢快的人群,一个人默默地静坐在8号宿舍的门槛上。回想起本家大叔老罗头对自己的照顾和关怀,他不由得痛心疾首,一任泪水肆意流淌。这一刻,他下定决心,与红莲帮誓不两立,伺机为老罗头报仇!
红莲帮?忽然由脑海里跳出的这三个字,就让罗汉民想起了跟随他们而来的几个家伙——红莲帮的队员,便怒火中烧.
他提着一把矿工掘土用的大锄头,重新返回到人群当中,四下搜寻那几个人,却不见了踪影,赶紧再回到柯寒的身旁,报告道:“大老爷,红莲帮的那几人不见了。”
罗汉民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惊醒了还在热闹着的众人。因为大家都知道,让他们出去,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迎来一场更为严酷的战争!即使一时半会的走不掉而留在这里的话,也会因为他们的破坏,而使得金矿时时处于危险境地之中了。
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吼道:“要找到那些人,千万不能让他们乘隙溜了!”
正在这时,那个和罗汉民一起逃跑,但未成功,当时就被王大疤搜走了藏在乱发中的金丝,并且还被削了一只耳朵,之后就疯掉了的那个车夫不知从哪过来了。
但见,一根细细长长的引线绕了“一只耳”的一身,他吐着口水,右手托着一只黑不溜秋的铁蛋,左手拿着一块火石,不时地敲打着铁蛋,他开心地把玩着,含糊不清地叫道:“嘿嘿,真好玩!”
顿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僵持了。
“放下!”石子魁听到众人议论红莲帮的人走了这事,果断地推开厨娘,却见到了这惊险的一幕,便赶紧朝疯子喊道,“快,乖!轻轻地放下。”
“一只耳”玩兴正浓,哪管得了你这边如何的紧张了?他只顾往热闹的人群中走来。
大伙都惊得四下躲避,这就闪开了一条路来!
这个疯子,谁知道他怎么会拿着一只炸弹的呢?
众人正诧异着,就见疯子的后面跟过来几个红莲帮的队员,他们嘿嘿的笑着,用剑抵着疯子的后背,很得意地押着他往前走。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红莲帮的几个人相互吹捧着,“让一个疯子尽情地发挥余热,嗯,这感觉真的不错啊!哈哈哈哈。”
其实,他们的心头也很紧张,这样的吹捧,只能当做一个自我安慰了,然而,他们越是极力想要表现得轻松一点,就越是表明内心的恐惧,步伐也愈加显得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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