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遇到贼货了就是没办法,这帮畜生,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你们真的弄错了,兄弟!”阿丁急眼了,不得不想到要搬出大牌子压人了,他努力定了定神,不顾一切地解释道,“告诉你吧,我们是淮县县衙的差人,奉命来老爷的老家……”
“哈哈、哈哈,什么?你们是差人?”黑瘦大汉子阴阳怪气地,他笑得就差抽风了,很牛逼地再一次挥拳打在阿丁的面颊上,还狠狠地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痰,骂道,“你要真是差人,我他妈的就是你们的县太爷了!有你们这般怂样的差人吗?操!这做贼也不带这么不要脸的吧?!也真他妈的亏你想得出来?……”
“等等!”大个子打断黑瘦汉子的话,疑惑地问道,“这个小子刚才说什么?淮县县衙?来老爷的老家?这里就是淮县县太爷的老家?哟呵,他奶奶的!那这岂不就是一桩大生意吗?兄弟们,先绑了这帮家伙再说!”
没想到,大个子不仅不害怕,反而兴奋不已。
阿丁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暗骂道:这帮畜生,胆敢跟官方作对?这叫什么道理?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平日里都是贪官作威作福,骑在老百姓的头上拉屎撒尿的。这回,竟然在这让咱们碰上了这帮走狗,岂能饶过?早听说过淮县有个狗屁不通的浑球知县,原来就是这个石大财主家的人啊?也算他有福气,竟让老子碰上了?哼哼,闹他一下没得商量的!跟贪官斗,还用客气啥?!”大个子倒也光棍得很,豪言壮语的一点也不急躁,他扯着公牛般的嗓门道,“兄弟们,当官的不给咱们好日子过,咱们不妨就先烧了他的狗窝!中不中啊?”
“中!太中了!”众人大喊道,“烧!——烧——”
“咱明人不做暗事,总该让你们知道我是谁吧,我就是紫阳县神墩坡的大个子李大光!他奶奶的球,这官府不让咱平头百姓有好日子过,我们也别让他们省心!想不到,这个石大财主也他妈的太低调了,光知道他是一个财主,还不知道他竟然有个做县官的儿子。操他祖宗的,有个做官的儿子还这么抠门?!也好,他省下的,我们替他解决了,岂不更好?兄弟们,放火,烧——”大个子很牛逼地冲着阿丁赵明和刘宪三个人道白,瞪圆了豹子眼嚷道,“爷们就揭竿起义了,看他狗日的能怎样?!”
墙头上拉着弹弓的几个人也跳了下来,一个个的开始到处寻找柴禾。
黑瘦汉子也阴损地对阿丁和赵明吼道:“你们也给我记着,爷就是坐不改名立不改姓,人称黑旋风第二的李贵……”
李贵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大光“啪“的一个耳光打回去了:“别丢人现眼的了,去,到院外把那马车卸了。”
李贵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悻悻地走了出去,可他刚一跨出门槛,就“啊”的一声尖叫,退了回来。
李大光一惊,怒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走出院门的李贵就被人用剑顶着咽喉,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后退着返回院内。
等李贵侧过头来,这才发现,他的左肩胛上已经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洞口还在往外渗血,他的脸颊也因为疼痛而夸张的扭曲着,汗淋淋的喘着粗气。
“都别动,举起手来!”门口露出来三把拉满弦的弓箭,同时对着李大光的头、胸部和他的裆部。
这时,那个赤膊、长着络腮胡子,用剑指着李贵的的哥们才漫不经心地叫道,“怎么,还真想把这儿废了?”
李大光不再神气了,他蔫了吧唧的站着,惊恐地望着随时可以发射的弹弓,颤抖地道:“这位爷,有话好说!”
“说你妈的头啊!”赤膊汉子将剑再一次划过李贵的肩头,旋即,又一脚踹开李贵,冲到李大光的跟前,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并冲另外两个握着叉子的汉子一甩头,示意他们摘了李大光手下的几把弹弓,很平静地道,“这地儿被我们收了,你们谁也别想把这怎么着!”
阿丁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想道:这孤村,还真够乱的!简直就是土匪窝啊!也真够难为老爷的,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脾气不暴躁才怪呢!
络腮胡子看到刚才被人挟持着的赵明,再看看傻愣愣的阿丁以及还躺在地上不吭声的刘宪,便走上前去,不解地问赵明:“你们是干什么的?”
赵明却很光棍地扭扭头,不予理睬。
阿丁便有些怨气,暗中责怪这个赵明太有点拎不清了。
“人家这是救了咱们,怎么还这么不近人情?”阿丁心中这样想着,就跨前一步,准备替他搭腔。
可是,还没张口呢,那边,络腮胡子就又一脚踹在赵明的屁股上。
还未站稳脚跟的赵明再次倒在地上,络腮胡子举起剑,在赵明的眼前晃了晃,就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吼道:“信不信老子这就一剑劈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