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驱马飞奔追上万方,并且跃入车厢,打昏一帮混混后,又将万方掐进车厢的人正是柯寒!他将马车赶回破庙,与节度使大人回合,解开绑缚二公子和小少爷的绳索,包扎好小少爷陈耀的头伤,然后,将还在昏迷中的万方和他的马仔紧紧地绑了,重新驾着马车,直奔大理寺。
侯府家中,老太太听说她的乖孙和她的小儿子都被救了,除了小少爷有点头伤外,全无大碍,便长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后,神情如常了。
镇北侯,却始终闷闷不乐,他神情恍惚,好像突然间老了十岁。
节度使心疼父亲,他知道老父亲的心事,不就是因为弟弟陈凯东胸无大志,整日混迹于红粉妓院间、大小赌场中?
“哎,父母大人的那一点养老积蓄,怎经得起这番折腾?早已所剩无几了,这一点,外人并不知晓。”想想这些,陈凯琦也是一声叹息。
唯一让镇北侯感觉还是有点脸面的,就是,自己的大儿子比较争气,在西域镇守边关,也是屡建新功,还常常得到皇上的嘉奖,家用贴补了不少。听说这次回来,沿街的百姓还张灯结彩自发地走上街头迎接心目中的英雄。光这一点,老头子想想都感到自豪不已。
然而,小儿子尽给自己抹黑,而且,这个不肖子孙还有更为可气的地方,就是,竟然还言传身教地带坏了长孙。这叔侄俩,也是整日介地忙忙碌碌,与一些红尘知己花天酒地,跟一些牌场赌友经常是昏天黑地!
两个儿子,让老人家在冰与火之间深深地感受不同。这样的心里落差,却要让一个六旬老人承担,情景可想而知。
大儿子,真的很不容易啊!老头现在回想起来仍心疼不已。
六年前,儿媳大病一场,卧床两年后,终究不治,未能挺过年关,便撒手人寰,留下陈凯琦、陈耀父子。
这么多年了,还算俊朗的节度使还依然是独挡一面,未续情缘,虽然传闻,他也有自己的红粉知己,关系甚为密切,但是,节度使却总以边关事杂、无法周全私事为由一再推托,到底还是得罪了人家,也害苦了自己。
哎!如今,老夫妻俩待在王府,也很想帮帮大儿子,便替他领着小孩,毕竟也是自己的长孙呢!陈耀,那小子,幼年时,也是胖胖乎乎,乖巧得很,煞是招人疼爱!谁料,等到读书的年龄了,却贪玩不已,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投机取巧,偏偏又与他不争气的叔叔习性相当,便坏了事了!
“若不是出了个节度使,恐怕,早就家道中落了!”镇北侯第一次很认真地拉着节度使陈凯琦的手,说道,“可惜,在你小的时候,我对你就照顾很少,大多时候,有点偏向与你那弟弟,想来,有点惭愧啊,到头来,对我们最亲的竟是我们最少关怀的!”
陈凯琦有点感到意外,老父亲今天怎么跟自己讲起这些老旧的往事了?
“到今天为止,我还在为你那弟弟的事情操心,总想着快点让他成家,却总是事与愿违,其实,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是不是太私心了点,你说,一个连皇上恩赐的黄金,也是家中唯一能有的一点积蓄了,他都想着法子要据为己有?我却还那么袒护他,是不是太过了?一想到他还与绑匪勾结、狼狈为奸,我就……”镇北侯一时气极,有的捶足顿胸了。
“爹,您好好歇息吧,不要多想,这事情不是已经办好了嘛,没有什么值得这番自责的!我想,经过这番阵痛,他会回头是岸的,包括我那犬子。”陈凯琦极力轻松地笑笑,对父亲劝解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的,爹,你放心,什么事都有我呢,天塌下来,由高个子挡着呢!”
镇北侯很满足地跟着笑笑,这才松开拉着儿子的手,心疼地道:“你也早点歇息吧!这一天,看把你累的!”
退出父亲的房间,陈凯琦忽然间泪如泉涌,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了,便赶紧朝自己的休息室跑去。
“节度使大人!”刚跨进房间,后面就传来一个家丁的呼叫。
陈凯琦有些愠怒,他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眼睛,转而又没好气地掉过头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您交代要留下露丝小姐的,现在,刘三取了药回来了,他要带走露丝,您看,这事儿……?”那个家丁问道。
陈凯琦正心烦着呢,就忘了这茬,现在经由家丁一个提醒,便想起了老母亲的交代,赶紧回道:“好的,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家丁“恩啦”一声,匆匆往回赶去。
一个名叫“荷塘苑”的小花园里,露丝的房间与几个丫鬟的休憩室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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