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道:“嗯,还是当年吉田先生的潇洒摸样!”
望着一个陌生人很诡异的笑着,三郎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就是你父亲当年在东宝纱厂的同事,也是技术主管,叫大甫直仁,对了,你应该叫我一声大甫伯伯呢!”大甫直仁解释道,“找到你还真不容易啊!你周爸爸的身体还好吗?”
三郎这才认真地点点头,回答道:“他还好,不过,最近的生意不怎么好,正犯愁呢,你不想见见他吗?”
“当然要见啦!”大甫直仁毫不含糊地答道,“离这儿远吗?要不要喊一辆马车?”
“如果你愿意,我不反对!”三郎很狡猾地笑了笑,便走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到家了,周大生的家就在闹世口的一个小院子里,推开巷口的一扇小门,沿着深深的小巷往里走,叩开已经不知是什么木质的门板,就见周大生一脸的惶惑,久久回不过神来,他非常地吃惊,一个阔别了将近十年的技术主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啦?不欢迎?!我的周师傅。”大甫直仁打破尴尬,笑着问周大生。
“哪里、哪里?我只是不敢相信,时隔经年,我的老上司还能记得来这小巷找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周大生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快请屋里坐!”
周大生的妻子闻声,也是迎了出来,将大甫直仁让进得屋里,免不了又是一阵寒暄。
茶水奉上之后,周大生便问道:“敢问主管大人,这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请周师傅复出!”大甫直仁很干脆地道,“重返我们的东宝纱厂!就现在。”
周大生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道:“老主管真会开玩笑……”
谁知,大甫直仁果真就拿着一份密函,递给周大生,道:“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我们纺工部下达的文件,着手与大顺联合重新创办现代化的东宝纱厂的事宜,上面明确表示,要聘请一位当地的技术精干专家担任总管,我们一致推举周大生先生您啊!”
周大生认真地瞄了一眼那个红头文件,虽然他不懂东瀛语种,但上面的签名分明就有拼音拼写的“Zhoudasheng”,也就确信无疑了。只要周大生签了字、画了押,他就是全新的东宝纱厂中方总代表,社长了。
以前,周大生虽然与这个大甫直仁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并且听三郎的父亲吉田君讲过,此人较为诡异、需提防!
但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能够拥有一座真正属于自己的工厂,为了能给妻儿创下一片财富,周大生还是接受了大甫直仁的邀请。
这时,迎着一抹阳光,看向巷口的那条直直地通往他的心中的那个全新的东宝纱厂,周大生的心中不由得一片敞亮。
接过大甫直仁递过来的一个信封,方知,东瀛已经在为新的东宝纱厂准备了,呵呵,连活动经费都准备好了!这就是实力!!
因为是上层建筑“东瀛纺工部”为自己谋求的事业,所以,走程序的事情都十分的顺畅,不出一个礼拜,所有的手续便全都办好了。
新厂投产的当天,周大生就发誓,一定要把东宝办好!
为了提升企业的形象,东瀛方面还斥巨资为周大生在京都东郊建了一栋别墅,还派驻了几名助手,除了侍候生活起居的几个贴身丫鬟和家丁外,就连管家和保镖都用上了东瀛人。整个一个东瀛大本营,比起东瀛在大顺的使馆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东瀛来的专家或是其他什么客人可就方便多了,因为有了一个私人领地,无需在大费周折地寻找客栈了。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方便多了,然而,对于老周家,可就麻烦多了,因为,他们始终生活在一个被人监控的世界里,失去自由的滋味,很难受!
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原本答应新添的设备却迟迟没有下文,让一度信心满满地周大生一下子犹如跌落冰窖,火热的希望几乎全被浇灭了。
混混噩噩地又过了些时日,周大生渐渐地感到,自己其实就是一个被架空的可有可无的棋子,随时都有被废弃的可能。
尤其让周大生紧张的是,大甫直仁好像并不热衷于生产事业,反而对大顺的地形地貌颇感兴趣,每次,他问的最多的就是朝廷政治纲领以及一些发展前要!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难道……?”周大生不明白就里,他狐疑地细细一猜想,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