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大院外,一阵怒吼声传来,着实让东方晓吃惊不小。
毕竟,自己独自一人前来,在能力范围之内意外整蛊了一把。
现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韩大财主受制于己,正要让大顺银联币工部的工匠兼保管员韩堃那小子递交印钞的模板过来呢,外面却又来了那么多人,岂不坏事?
若是,有人从外面围拢袭击过来,和里面的一帮强人来个里应外合,又如何能够敌过众人,自己到底是凡体肉身啊!
东方晓这边正紧张着,可韩堃那小子看上去也不轻松,看来,他也弄不清外面叫嚷着的是什么人,便心下大定。
这次过来,到这个京郊的韩家庄,竟然发现,这韩家小子是大顺朝币工部的人,这次回来,却还带回了两块印钞模板,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东方晓一面用力缠住韩财主的手臂,使之整个身子大幅度的歪斜扭曲,那韩堃急得不行,一面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一面紧张地朝东方晓喊道:“你松手,放开咱家大伯!”
东方公子哪里肯松手了?他嬉笑道:“你又缘何这般紧张了?快点拿来你手中的东西不就行了?一个币工部的员工,私自将模板带回自己家中,可知这是犯罪?主动交代清楚自己的动因,兴许能够自救,否则,轻则难免牢狱之灾,重责砍头,并且,还要株连九族,孰是孰非,你自己掂量吧!”
韩堃心中慌神,腿脚便不再听使唤了,他哆嗦着,大热天的,竟也是浑身打颤。
“大人!我们帮你!”这时,紧闭的大门硬生生地被人撞开了,第一个冲进来的竟然是那个胆小如鼠的韩诚?只见他手中擎着一把打鱼的钢叉,四下寻觅的样子,可一看到眼前的景象,甚是诧异,惊得他目瞪口呆。
后面,紧跟过来的就是那个在悦来客栈拉胡琴的老伯,他年纪虽大,但,疾行的步伐依旧那样的矫健,再往后看,就连他那可爱的孙女四凤也拿着笤帚在后面跟着,身材虽然娇小,但,明眸忽闪,看人时,竟也是爱憎分明。
众人都傻眼了,那么多彪悍的强人,竟然拿一个比较瘦弱的东方公子毫无办法?
原来,拉胡琴的老伯正要出门,就见韩诚兴高采烈地过来,笑着告诉他说:“大伯,等来了,终于等到问事的人来了!”
“谁来了?这么兴奋?”老伯疑惑地问韩诚。
“是督察大人派代表来视察民情了,就是您说的那个督察大人,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路口守着,你不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的吗?”韩诚依旧笑吟吟地回答。
听了这话,韩老伯激动不已,他双手颤抖,四下探望,却不见督察派来的代表的人影,便连声问道:“代表人呢,在哪?”
韩诚答道:“来的路上,看到了那两个滨州来的古玩商人,代表说要去会会,便去了财主家了。”
“怎么?你说什么?代表一个人去了财主家?那还不是危险重重啊?!你们这帮臭小子,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照应好大人呢?韩老财家是什么地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代表是督察大人派来为咱老百姓做事的,独自直面老财,这,这不是往老虎洞里喂鸡吗?”
韩诚听了,仔细一想,这才感觉事情的不妙,连忙重新召集所有的人过来,在老伯的分析下,认清了代表处境的危险,一贯老实巴交的农民都紧张起来,不知如何是好了。
韩老伯说道:“人家大老远的从京都过来,可是为咱们办实事的,咱们却置大人的安危于不顾,还算什么好汉?大伙给我听好了,这次,能否扳倒韩老财,就看我们的了!想翻身的,跟我走,还甘心情愿做卖身奴的随便!”
“那还用说?”一直胆小如鼠的韩诚举起右手,大喝一声道,“我们再也不能忍气吞声的了,今天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代表的时候,代表就跟我们说过,要自信,要奋争,不要懦弱,我们平时就是因为太胆小怕事,才导致韩老财得寸进尺的,就连我们应得的东西,也要拿那些不值钱的废纸来糊弄咱们!我们不能就这么无休止的被人欺负啊!伙计们,操家伙,去韩老财家,我们不能让替咱们老百姓办事的代表吃亏!”
“是啊,操家伙,砸那老狗,他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撒尿的太过分了,今天,咱们趁那官方代表在场,我们搞掉那个老狗日的。依我看,这公平不公平的,最后,不还是要武力来解决啊?”有人跟着怒吼起来。
“走!”有人附和。
“兄弟们,走,咱们一起去那韩老财家。我们拿他当自家族长看待,他却拿我们当猴耍!不杀老财,天理难容!”与东方公子有过接触的汉子们,这一刻,竟然也很快就接受了先进的思想,不再甘心为奴,进步蛮大的,连说话都有底气了。
于是,众人聚集一起,拿着自家的农具,锄头、铁锹、镰刀、四齿爪子、钢叉、菜刀,所有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都带上了,他们一群,浩浩荡荡地直奔韩财主家而来,一路之上,不断的有人加入,农民起义,也不过是这架势,他们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群人来到韩老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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