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自建反军,欲在谋权夺位,险恶之极。故,欲取之,必以智对之,切不可盲目行事!另,据可靠消息,定西侯之女已嫁与石贼,故,以谋权夺位之罪证,共处之!……”
“呵呵,我在孤岛,即使有其心,欲反之,小太子那个糊涂蛋又能奈我如何?我不相信,一个开明的皇帝会不懂得分辨是非?”柯寒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地一笑而过。
“毕竟小太子代表的是朝廷,他的授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不可能轻率完事,我以为,咱们当小心为妙啊!”定西侯也试着让自己轻松一下,却学不来柯寒的那种气势,仍旧心慌意乱,试探地问道,“贤婿,信中提及你自建反军一事,到底是真是假?”
“淮县的兄弟都是能够为老百姓的安危置生死于不顾,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能做到无怨无悔的铁汉子,如果他们也能称之为反军,那么,反得有理!这样的反军越多越好!而现在,与我同行的这些技术骨干、科研人员,他们也能称得上是反军的话,那索性就是了!他皇帝老儿又能奈我如何?”柯寒微微一笑,很牛叉地嚷道,“这些定论,要看老百姓怎么评价了。不过,这张废纸倒是提醒了我,让我看到了自身的价值。那个,有必要的话,可以试试独立!”
定西侯惊得大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至此,他才明白,自己召来的金龟婿那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了?他既不是百依百顺的沙和尚,也不是傻呆好骗的猪悟能,而是敢于大闹天宫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可悲的是,自己不是那个唐僧,没有能够控制住他的紧箍咒,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过气的老妖精,却还幻想哪一天能独霸一方,做一个掌控天下的山寨大王呢!实在是可笑之极。
真的悲剧了!现在,哪怕自己不再有任何的“邪念”,什么独霸?什么掌控?即使是一无所求、毛事不做、秋毫无犯,都推托不了与他的贤婿同谋独立的干系了。
现在,他恨这一层关系,给自己平添了麻烦,却又恨珍惜这一层关系,希望能够得到柯寒的保护,如果,哪一天让这小子知道晏紫不是他的女儿,便是连这一点点的牵连都没了,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一切都到了尽头了!一想到这些,定西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眼角湿湿的了。
这一刻,定西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他拉着一张脸,沉默着,哭笑不得。
那个喽啰却还不适时的过来问道:“老爷,我们还要跟他们一起走吗?”
“滚一边去!”定西侯踢了那个喽啰一脚,骂道,“还能往哪去啊?”
听了这话,那个喽啰赶紧将那只大箱子拎起来,用绳子绑着,扣在马背上。可惜,马背不同于骆驼背,它没有双峰,马匹稍一动弹,那箱子便跌落下地,小喽啰又不懂捆扎的技巧,费劲劳神地弄了半天,也挂不住大箱子,正犯愁时,柯寒过来了,他拍拍小喽啰的肩膀,努努嘴,示意他将那箱子放到他的车里。
喽啰有些犯难,便又被定西侯狠狠地踢了一脚,一下子滚出去老远,被定西侯骂道:“没用的东西!”
柯寒走过去,将那喽啰拉起来,帮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安慰道:“王爷心情不好,你且认真点做事!”
那个满腹委屈的小喽啰得了柯寒的安慰,激动不已,连连表示感谢。
柯寒这才转身回到他的“万宝”弟子们跟前,将手一挥,命令道:“兄弟们,上车,开路!”
刚刚走了一段路程,就见对面路上飞奔过来三匹烈马,马背上的汉子都身着宽松衣衫、扎紧袖口的练功服、腰间也都系着练功带,头戴斗笠,脚蹬高帮靴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等显贵汉子,非富即官,瞧他们急急忙忙的样子,肯定有什么急事了。
可是,那帮家伙到得柯寒的车队跟前,却拽住缰绳,一个急转弯,拦在柯寒的前面,不再前行了。
后面由阿贵执鞭的马车也被逼停,“万宝”的弟子们都很纳闷,纷纷探头朝那三个汉子望去,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时,领头的那个黑黑的瘦高个子朝驾车的柯寒打了一个响指,高声道:“嘿,哥们,问你打听个事。”
柯寒强压住火气,嬉笑着,侧过头去,问道:“什么事?非得拦在我们前面,迫停咱的两辆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