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钳刺进这个疯子的剐人的眼窝里,感觉会是怎样呢?首先,没有了可怕的目光,就没有了骇人的臆想,那绝对是肯定的!
有了这个想法,兀托姆很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得意,便又阴险地笑了笑。
接着,兀托姆重新将火钳投进炉膛里烧着,期间,还夹了一个不规则的铁块,扔进了炉膛。
这是兀托姆临时添加的想法,他准备用那个铁块,给柯寒烙个记印!这样的想法又使得他激动万分,自以为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了。如此高调的做法,大概也只能有他想得出来,兀托姆这样认为。
这是个惊人的发现,于是,兀托姆不住地笑,神经大条地他,还不忘用火钳顺便将炉火拨弄得旺旺的,耐心地等候火钳发热、发红。
炉膛里的柴禾被兀托姆捣腾得上下翻滚了个,蓝蓝绿绿的火苗蹿出锅底,忽高忽低地,在铁锅的四周环绕,随着“哧溜溜”水开的声音传来,顽皮地吐露出殷红的火舌,挤过锅底的那一缕缕火光,将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鼻子眼睛联成一片,看上去,很是怪异,相互见了,也不免有些瘆得慌!
柯寒见了这个情形,不但没有畏首畏尾,他反而觉得好笑,打心眼里鄙视这个龌龊的兀托姆,尤其当他看到兀托姆不停忙碌的身影后,便冷笑一声,暗想道:他拿这个烧红了的火钳来吓唬我?呵呵,说明他对我还是有所顾忌的,不然,他应该是直接将烧红了的火钳烙在本尊的身上了。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被慌乱的脚步挟进来的阳光,暖烘烘的,让本就火热的空间变得更加地闷热起来。
所有人都调过头去,看到外面冒冒失失地闯进一个人来,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近兀托姆。
这一阵喧嚣声,使得兀托姆一愣,他松开拿火钳的手,随即追问门口的汉子们,道:“怎么回事?哪来的这般闹腾?”
还在想着心事的柯寒甩甩头,让眼睛慢慢适应刺眼的日光,这才慢慢地瞅着来人,不由得也惊讶万分,推门进来的,正是那个曾经盘问过他的第一道关卡的老兵。
那个老兵领着他的同伴,跌跌撞撞、惶恐不安地跑了过来,他神情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道:“大帅,不好了,西凉守城那边的大顺狗崽子们过来了,足有二三十人之多。他们推着一个带轮子的面板,那板上就仿佛一块马蜂窝,布满了圆孔,里面还不住地往外吐箭,而且,那箭还帮着火药……”
“有这等事?那是些什么兵器?”兀托姆惊诧地问道,然后,就指着柯寒大骂不已,“哦,原来是你?你前来探路,后面就跟过来火器,你们这是挑衅、是侵略!”
柯寒紧贴在柱子上,他微笑着,目光炯炯地追向远方,全然没有了一点点紧张的模样。
那个前来报告的老兵看到了被绑的柯寒,惊疑地吼道:“他,对,应该就是他,杀了我的伙伴耗子,大帅——,不能再犹豫了,我要杀了这个危险的家伙,为耗子报仇!”
那人说罢,就对准了柯寒的胸口缓缓地举起长矛,却被兀托姆一把推开。
这样的情报太迟了,已经没有丝毫的价值。
兀托姆笑着对那人道:“你看他这样子,确信他还能逃走吗?凡事多动动脑子好不好?现在,把有效的精力投放到自卫反击战中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隔壁监房里的王三让也嗅到了不同,他微微睁开眼睛,朝柯寒这边张望,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那个老兵不甘心放过柯寒,趁兀托姆转身的时候,跑到火炉前,抽出火钳,夹着烧红了的铁块,直接挥向柯寒。
隔着栅栏看到这一情景的王秘书长紧张不已,他“哇”的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石总,小心背后!……”
柯寒听了王三让的喊叫,调头一看,那把火钳已经靠近了衣衫,竟然闻见布衣因火钳的高温烘烤而燃起来的烟味了,被绑得结实的柯寒也是绝望之极,就在这时,兀托姆回转身来,倒是吓着了那个违背命令的老兵,一慌神,手中的火钳脱落在地。
柯寒长舒了一口气,他开始极力扭动身骨,尝试着慢慢地脱扣,但是,嵌在肉里的铁链随着他的扭动越收越紧。
从未紧张过的神经突然地变得焦灼,思绪也跟着烦躁起来,难道就那么地呈“大”字型,被这西奴狗当做人质来羞辱?面对着火热的阳光,迎接着快要冲过来的兄弟们?不!柯寒的心中难得一次的一阵酸楚,他心有不甘,稍作休息后,勾着指头,暗中发力,好久不用了的隐形兰花指,随着柯寒的意念,闪出电光,随之,便听得一阵“嘎嘣”乱响,手指指向的铁链在柯寒的兰花指射发出的闪电中如掰断的麻花一块一块地脱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