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彻底不了解。
再不善于言辞、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不会跟徒弟什么都不说吧?聊聊自己的家乡、说说自己的身世,这都是日常闲谈时比较好的话题,容易拉近谈话双方的距离。尤其是在相处了至少十年的师徒之间,都说师徒如父子,作为师父的肯定会想让徒弟多了解一些自己。
师公他老人家这么有悖于常理地不肯跟爹爹说任何与他自身有关的事,这显然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事。安萍儿不知道师公想隐瞒的是什么,但估计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不至于如此。然后在烤肉的刺激下,安萍儿就顺其自然地想到了北胡、想到了奸细。
终于捋顺了思路后,安萍儿偷偷抹了把汗,不再为自己奇特的想法而纠结。师公是奸细或不是,慢慢查下去就知道了。
周远良一直看着安萍儿呢,看她的表情、动作就知道她明白该如何处理关于她师公的猜想了。
安萍儿抬头看到周远良正注视着自己,略有点慌乱。快速地想了一下,她问周远良:“公子,当年毒杀案的卷宗找到了吗?那个告发九姨太的丫鬟找到了吗?”
“稍等一下,等魏捕头和刘先生来了咱们再说。”周远良话锋一转,问安萍儿:“昨天你在万家旧宅厢房中,只是楼上、楼下地走了两趟就发现楼上的长度比楼下短了三尺,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萍儿微笑。“公子,你肯定已经猜到了。”
周远良当时就跟在安萍儿身后,自然注意到了她笔直地走路的样子,猜到她是数着步数计算出距离的。一个人身高不再变化后步伐的长度不会有明显的变化,但想每一步都精确到一定距离几乎是不可能的。
明知道这不可能,但周远良知道没有别的解释。只能是安萍儿将每一步的距离都 精确地控制着,否则那具体到三尺的数值是怎么来的?当时打开夹层门、将死者遗骸抬出后,周远良曾测量了夹层的宽度,加上夹层墙壁的厚度正好是三尺。
不多不少,正好三尺,这才是令周远良感觉最不可思议的。哪怕安萍儿说个“约为三尺”、或者表情没那么坚定呢,他也会觉得好接受一些。现在?接受不能呀。
安萍儿见周远良迟迟没说话,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于是问:“公子,我是数了步数知道楼上、楼下的距离差的,有那么难以相信吗?”
“有!”周远良干脆得很。
“……”安萍儿略环顾了一下书房,说:“公子,我现在走几步丈量一下书房的长度和宽度,你是不是就信了?”说着她站起来,准备丈量。
“不用量了,我信,我信。”周远良原本就信的,再加上看安萍儿信心满满的样子就更信了。他的不相信其实更多的是来自于安萍儿为什么有这种能力。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平安,你练这数步数算距离的本事也是为了逃跑?万一你被困在陌生的地方就丈量一下距离、然后找出漏洞逃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