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软皮面具制作起来相当不易,自然不能随便做着玩;而且这面具做得非常精致,怎么看也不像是随便做着玩的,所以安萍儿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周远良自然更是不会相信她的这句玩笑话。
刘家三母子也不知道这面具的来历,他们只是知道刘瘸子在衣柜底下的夹层里偷偷藏了这么个东西。这三个人的口供差不多,都说自己闷死了被害人后觉得被害人的脸色瞒不过来查看的官差这才想到那张面具、给被害人贴上了面具。
于是这软皮面具的线索就暂时搁浅了。
“被害人是被人闷死的,与这个面具无关。如果没有这张软皮面具的话刘家母子大可以想个别的办法毁尸灭迹,伪装自然死亡这事也跟面具无关。”安萍儿很疑惑地问周远良:“公子,你为什么这么重视这面具的来历?”
“单就眼前这个案子来讲,面具好像确实没起到什么作用。但软皮面具这么少见的东西出现在刘家,你不觉得奇怪吗?被害人小心翼翼地保存着这个面具,也许是跟他的过去有关。被害人来福阳县之前的事没人知道,”周远良用手指点了点书桌上的一份口供,向安萍儿确认:“刘家母子也不知道被害人已经是做什么的?”
“嗯。刘母说不知道刘瘸子的老家是哪里,她问过,刘瘸子不肯说。他们成亲后刘瘸子在刘母娘家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住了一段时间,刘瘸子整体地闲逛,没有工作。后来刘母怀上了第一个孩子,刘瘸子就到外地去打工,去了哪、做了什么,都没告诉刘母。随后几年里刘瘸子都是外出的时候多,在家的时候少。他带回家的钱不多,将将够刘母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直到他们搬来了福阳县,刘瘸子这才跟家人待在一起,刘家母子的苦日子也就开始了。”
周远良蹙眉,不明白安萍儿为什么这样说。
安萍儿立刻想起来忘了给周远良讲刘瘸子来福阳县时就是病的、并且奴役刘家三母子的事。“关于刘瘸子生病的事我问过刘家母子,他们说之前完全没有征兆。之前还好好的,大约四个月后刘瘸子病怏怏地回家了。刘母说那天刘瘸子一进屋就让她赶快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刘瘸子当时脸色很差,咳得很厉害,刘母就提议说等他休养一段时间再搬家吧。刘瘸子不同意,坚持要立刻搬家,而且当时刘母觉得刘瘸子自己都不知道往哪搬,一副听天由命的感觉。”
“呵呵,立马搬家,搬到哪里算哪里。平安,我怎么觉得这种事很像是你和你爹才能做得出来的?”
安萍儿很优雅地冲周远良翻了个白眼,她明白周远良的意思。“刘瘸子的行为确实很像是感觉到了危险、需要立马逃走。至于逃去哪里嘛,我爹曾开玩笑地说过‘闭着眼睛逃,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仇人自然就更不知道了’。但我爹那是开玩笑呢,逃跑这事没那么简单,总还是要事前想好个大概的。”
“你们父女俩常年地准备逃走,自然是有时间想好逃跑的路线、预定几个目的地。但大部分人不会像你们这样生活的。我想被害人当时是忽然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才决定逃走的,事情很急迫,他根本来不及做准备,只能是一边走一边想。然后因为某个原因就留在了福阳县,比如说刘瘸子的病情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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