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雨淋有五六年了。刘家拾荒是用来卖的,但这堆东西我怀疑一直在这放着,五六年来一直没动过。”
周远良扭头看刘二,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过去。
刘二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点头,说:“是的,是的,这堆东西好像真是一直没卖过。卖什么东西、卖多少钱都是我爹说了算,我还真就没注意过这堆东西。”刘二转头问刘母:“娘,这堆东西确实没卖过是吧?在这放了好几年了。”
“好像……是。”院子里的这些东西都是刘家人随手从外边捡回来的,但真正捡到了什么、哪些卖了钱哪些还放着,这些都是刘瘸子说了算,刘母没怎么关注过,此时便不是很确定。
虽然没人能确定钱真的就埋在这堆垃圾下方的土里,但这里嫌疑最大,肯定要挖开来看看嘛。刘二在征得周远良的同意后也兴冲冲地找来铁锨帮忙,跟捕快们一起挪走那堆垃圾然后开始挖。
刘家院子里是普通的土地,比较容易挖掘,四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挖出了三尺深的坑。
“这里!”随着刘二兴奋的呼喊声,众人围拢,看到坑底出露出一个油纸的边角。四个人加了把劲,很快就挖出一个鼓鼓的油纸包。拆开纸包,一堆散碎银子摊在众人面前。
申鹏大概估算了一下,报告说:“大人,这些差不多有一百两。”
“好,申鹏,把这些钱做个记录,然后给刘家人。”
听了周远良的话后刘家三母子都非常兴奋,跪下来致谢。刘家母子没什么律法知识,并不知道埋在自己院子里的钱应该归谁。就算此刻周远良让捕快把钱拿走的话,他们也不敢提出异议。
“起来。”周远良虚扶了一下刘母,让他们起来。然后准备带着捕快们进屋去再查看一番,但一转头发现安萍儿依然蹲在坑边研究着,完全没有要跟他进屋的意思。“平安,怎么了?”
“大人,这个坑里还有东西。”安萍儿跳到坑中,拿着把铁锨扫开了一些坑底的泥土。随着她的铁锨扫过,坑底发出了金石相撞击的声音。
申鹏从埋首的碎银堆里发问:“平安,你不会不知道咱们福阳县地底下是石头吧?”
周远良点了点头。他曾在县志中看到过记载,福阳县以及周边很大范围内都是土层较浅、土下是大片大片的石头层。据说福阳县中能打井取水的人家并不多,就是因为石层的阻隔。
作为福阳县人,安萍儿自然知道此事。她握着铁锨柄掼了两下,铁锨头撞在石头上铿铿作响。“申鹏,咱们小时候西街庞叔家盖房子打地基,你还记得咱们当时蹲在坑边研究过能踩着肩膀站几个人吗?虽然咱们那时是小孩子,个子矮,但庞叔家那个打地基的坑也不可能站一个小孩子就露头了吧?就算说福阳县内石层深浅不统一的话这里也不可能浅成这样,”安萍儿抬手指了指刘家的房子以及他家的左右邻居,说:“如果石层真就这就浅的话,这些房子是怎么盖起来的?”
申鹏不再留恋那堆碎银子,他回到坑边看了看,点头。“大人,这个坑确实有问题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