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萍儿解释说:“我中州国近百余年没有大的战事,军队没有大幅减员而全国人口增加明显。现如今不是谁想当兵都行的,至少得是身体够强壮、有点力气,例如像那个黑衣青年那样的。”
“明白了。”周远良也认为褐衣青年的身体确实较中州国青年男子的平均水平单薄了许多,若无其它因素的话他确实很难被招兵的人相中。
“虽然我中州国幅员辽阔、兵将如云,但驻军地点总是有数的,驻军周围有村镇的就更少了,也许能查到那个褐衣青年是从哪来的。”安萍儿很遗憾地说:“当时忘了引着那小子多说几句话了,听听他的口音也许更好查他是哪里人士。”
“我不知道那个褐衣青年是哪里人,但我知道那三个人应该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他们应该相识不久。”
安萍儿稍稍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点头表示同意。“比武的时候那个黑衣青年和那个中年人想用眼神交流一下感想呢,失败了。”
“不只是这样。看神情这三个人互相之间多有提防,是比防着旅馆中的陌生人更谨慎的提防。他们不得不住在一起但又互相不够熟悉、不够信任,我觉得他们相识怕是不超过两三个月。”
察言观色、洞悉人心这方面周远良比安萍儿强许多,所以安萍儿并不质疑周远良仅仅从神情上就能判断出这么深刻的东西出来。
正当周远良打算再进一步做些分析时,长顺进书房回禀。“大人,跟平安比武过后那三个人马上回了房间,不久就吵了起来。”
虽然飞凤旅馆里的这三个人现在还不是刘瘸子命案中的嫌犯,但既然他们疑点重重,周远良自然不会只是派安萍儿挑战一番就算了的,他令两名便装捕快在比武过后留在飞凤旅馆中观察那三个人的情况。
当初周远良安排人手盯住那三个人时并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结果,真是意外之喜。“他们为什么争吵?”
长顺摇头。“他们回屋后说话的声音很轻,咱们的人站得离窗户有些距离,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后来声音大了、语速急了才知道他们在争吵。那个中年人声音一直很低,知道他在说话但听不到内容;那两个年轻人的声音倒是大一些,但他俩讲的都是外地方言,只能大概听到‘不行’‘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就是不行’。”
周远良和安萍儿对视。听长顺的描述那三个人确实应该是发生了争执,但不知道他们争执的是什么也没用呀。
“公子,要不我过去一趟?我可以趴房顶上偷听一下。”
“……”周远良为自己能招募到一名如此多才多艺的捕快而欣慰得嘴角直抽搐。虽然偷听,而且还是趴房顶上偷听,不是什么正规手段,但现在也没啥更好的办法了,县令大人只能同意。
于是安萍儿再次赶往飞凤旅馆,但她离旅馆大门口尚且有半条街的距离时就看到那个褐衣青年和那个黑衣青年急匆匆地向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安萍儿赶快闪身站到路旁的一个杂货摊前,背对着街道、头微偏,用视线的余光紧盯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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