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新娘子。安萍儿顿时觉得万分歉意,很显然是河边的这场斗殴搅了人家的好事。虽然这事是飞虎他们挑起的、船也是他们抢的,责任不在安萍儿,但飞虎他们已经水遁了,这个道歉的责任哗啦就落在安萍儿他们的头上了。
“这个……呃……”安萍儿舔了舔嘴角,快速地回望了一下周远良,向领导请示该怎么处理这事。
周远良的脸色也很不好,很难得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安萍儿转回头来看新娘子,期盼着这位姑娘通情达理好说话。那姑娘始终低着头,看不到脸色如何。但单凭那略微踉跄的脚步和微微颤抖的拎着盖头的手,安萍儿知道她受到的打击不小。
婚姻乃是终身大事,在大喜的日子里来这么一出,搁谁也受不了呀。
“姑娘……”安萍儿现在真的很想对她说一句节哀顺变呀,好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新娘子听到声音后脚步一顿,缓缓抬头。
看着那张美丽但神色木然的脸,安萍儿差点吼出一句“要不要这么有缘分呀?!”那女子居然是柳家大小姐柳娴敏,这是安萍儿第二次看着她身穿喜服、等着出嫁但又意外受阻嫁不成呀。
上一次吉日当天清晨新郎官死了,这一次吉日当天清晨新娘子上了送嫁的船但送亲的人都被匪徒打跑了,两次情况不同但结局很类似,看来福阳县马上要开始流传柳家大小姐克婚的传说了。
安萍儿再次扭头看周远良,想向县令大人讨个主意来解决这事。可是周远良现在正忙着找藏身的地方呢,根本没看到安萍儿求助的眼神。杨三不知道柳娴敏以前发生过的事,但单看她此时的状态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他跟着周远良一起找躲避的地方。
靠!你们俩!安萍儿在心中鄙视着周远良和杨三。其实她也想躲起来,不想面对这件事,但不行呀,柳娴敏现在眼神呆滞、脚步虚浮,船上面积有限,没人看着的话保不准她就一脚踏空、掉到河里去了。也许都不用发生意外,看柳娴敏的脸色,安萍儿觉得她现在八成有投河自尽的念头。
柳娴敏曾经企图勾搭周远良,所以安萍儿对柳娴敏的印象挺差的,挺讨厌她的。但这份讨厌还远没到想她死的地步,安萍儿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水里走。
既然周远良和杨三都不方便也都没意愿来解决此事,那安萍儿只能自觉地站出来了。她上前一步扶住柳娴敏的胳膊,轻声低问:“柳小姐,你要嫁去哪里?”安萍儿还抱有最有一丝希望,如果能赶在吉时之间将柳娴敏送到婆家去也许能顺利化解此事也未可知呀。
柳娴敏轻启朱唇,用毫无感情地声音说:“玉碗县。”
我嘞个去!安萍儿绝望了。
玉碗县在福阳县的北面偏西,坐船需要逆流而上,现在这顺流而下的船是怎么样也无法将柳娴敏送去婆家呀。除了节哀顺变以外,安萍儿此时真的想不到其它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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