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叹词结束了自己的一番感慨陈述。
“咳咳!”安萍儿提醒荷花说:“死者是吃了蟹黄糕被毒死的,而那盒蟹黄糕是你买的。虽然你跟死者只是弟弟隔壁班教书先生这种微弱的关系、暂时没发现你们之间有仇怨,但查案子讲究的是证据,只要有证据确凿就能定案,其它的可以慢慢去查。荷花,你明显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吗?就凭那个装蟹黄糕的小盒子就可以把你列为嫌疑人、把你带回县衙去审讯。”
“县衙?哪国的县衙?”荷花都迷糊了,心想这南遥国来的姑娘怎么跟县衙有关系呢?是中州国的县衙还是南遥国的县衙?
安萍儿对荷花的迷糊程度表示钦佩,自己都这般破绽百出了荷花居然还没意识到她面前这人不是高老夫人的侄女。“我是福阳县捕快安萍儿,适才是为了不让你家夫人多心才谎称是高老夫人的侄女。”
“哦。”荷花恍惚听谁说过县衙新近招收了一名女捕快,想来就是面前这位了。
安萍儿发现跟荷花聊天得多加小心,因为她特别容易跑题。“你买的蟹黄糕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家里?”
荷花低着头,嘟哝着说:“不知道。”
“荷花,你可以跟我说不知道,但等会你去县衙见了县令大人也准备回答说‘不知道’吗?”
荷花猛地抬头,慌乱地哀求安萍儿:“不,不要,不要把我带到县衙去,我家老爷夫人会杀了我的。”荷花很想跪下来求安萍儿,但奈何她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安萍儿拍了拍荷花的手背,安慰说:“你先别慌,现在还没把你当嫌疑人。只要你说清楚你买那盒蟹黄糕的前前后后都做了什么事、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那盒蟹黄糕你是怎么处置的就行,只要能证明你不是投毒的人就不用带你去县衙过堂。”
“呃……”荷花又把头低下了,吭哧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咦?安萍儿有些意外,意外于荷花居然维护那个杀人凶手。
至于安萍儿为什么这么相信荷花只是帮忙买蟹黄糕而不是凶手呢?不是安萍儿瞧不起她,荷花从体力到心态再到智商都难以胜任杀人凶手这一角色。所以安萍儿现在基本可以确认,荷花虽然去买了蟹黄糕但她不是投毒的人。至于这个投毒的人是谁,安萍儿现在还没有思路。
安萍儿对荷花做过背景调查,知道荷花的家人都跟她差不多是同一类型的,不算老实本分但胆小怯懦,他们都应该没胆量投毒杀人。
除了家人以外,荷花认识的人非常少,能让她冒着生命危险维护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有情夫?安萍儿想了一下立马就否决了这条。且不说荷花不是这种类型的人,就算她真有胆量、有心思这么做,董夫人也绝对不会容下她的。
叮!安萍儿忽然想到荷花这般坚定地替别人顶罪,除了因为那人是她的亲朋好友以外还有一种可能性:她有把柄攥在对方手中,如果她敢把对方供出来的话她自己也会跟着倒霉。
“荷花,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是不是有人让你去买蟹黄糕的?”
荷花不吭声,手指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