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那个传言不是说我,是我家三姨太在外边有人了。唉,不止你是这么想的,刘秀才也这样想,他觉得那个传言说的就是他和我。我一再地跟他保证红霞不会乱说话的、那个传言不是说我,可他就是不信,好像说什么有人撞见了他。反正就是一个劲地催我去买蟹黄糕,我也懒得跟他废话,所以就去买了。”
还以为刘秀才有多胆大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捕风捉影的一个传言就能把他吓成这样子,慌里慌张地就想去毒杀高老夫人以绝后患。所谓无胆匪类,还真是没有冤枉他呀。
安萍儿问荷花下一细节:“你去买了蟹黄糕后就给了刘秀才?”
荷花点头。
“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刘秀才拿了那盒蟹黄糕做什么用?”
荷花摇头。“他没说做什么用,我也没问,我当时还以为他想用这盒东西贿赂收买那个撞见他的人呢。安捕快你知道的,蟹黄糕很贵,不是一般人家吃得起的。”
安萍儿点了点头。对于普通人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撞见一个人与别家人的妻妾有苟且之事也不会胡乱往外说的,毕竟那不关他的事嘛。如果当事人能给点东西的话,例如一块天价的蟹黄糕,那对方很可能就此忘记当时的事。所以,荷花所想的用于贿赂收买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至此,从荷花这里能获知的事情就这些了,安萍儿准备回县衙向周远良汇报情况。可是她真正离开高宅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因为荷花一直在苦苦哀求安萍儿不要把这事公布于众、尤其是不能让董家老爷夫人知道这事。
安萍儿又是安慰、又是保证的想平复荷花的情绪,奈何荷花一门心思地认为安萍儿是在敷衍她,于是哀求得更惨烈了,揪得安萍儿的衣袖都变形了。最后,无计可施的安萍儿索性开始吓唬荷花,说如果她再不放手的话立马就去前院找董夫人谈话,这才获得了自由。
县衙书房中,安萍儿向周远良、刘先生和魏捕头讲述了自己与荷花的谈话全内容。
周远良问安萍儿:“上次你回来不是说高宅的人说被害人没有去过高宅吗?虽然你的推测都很合理,但如果不能把这事搞清楚的话证据链还是有漏洞。”
“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想过这事了。”安萍儿微微眯眼,回忆着上次拜访高宅时的情景,说:“我当时问管家高纪被害人在当天早晨或前一天是否去过高宅,管家高纪说没见,我想他的意思是他那个时间段没见过被害人。后来管家高纪把门房高飞喊来了,问他是否在此期间见过被害人,他也说没有。”
“没有?”刘先生捻着胡子,表示不理解。
“当时管家高纪问高飞这个问题时我看到高飞的表情很不自然,明显是没说实话。因为当时我已经很确认投毒这事跟高老夫人没关、我向管家高纪提这个问题纯属是按照捕快问话的标准流程做的,所以我当时觉得高飞没说实话这事没什么关系。不管高飞所隐瞒的是什么事情、不论被害人那段时间里是否去过高宅都不影响查案,所以我当时没重视这事。现在想来,高飞不但这事说了谎,而且他很可能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情。”
周远良当机立断。“魏捕头,去把这个高飞带到县衙来,二堂。我倒想听听他在县衙的堂上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