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婆婆想了一下,同意了。若是换个别的捕快过来跟她提此要求的话,豆婆婆不会答应得这么容易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信任这位初次见面的捕快姑娘。
“稍等下哈。”安萍儿赶快进院去向周远良汇报情况。
在安萍儿跟豆婆婆对话的期间,周远良已经完成了对樊大一家人的问话。
情况很简单,樊大及其妻儿发现邻居家着火后就赶快往外跑,在抢救完包括牛在内的贵重物品后发现火势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大,至少火在烧到他家这边时不会太大了。
稍后,樊大媳妇以常年烧火做饭的经验给出权威判断:“除非刮大风,否则这火也就烧这样了。”
这可不行呀。樊大很希望火烧得再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以不烧坏自己的房子但浓烟灌满屋子为标准。不为别的,他实在是不想再面对那个永远只喜欢小儿子、什么好东西都给小儿子而大儿子再如何努力都不能讨她欢心的老太婆了。
对弟弟的羡慕和嫉妒此刻都转化成了对他娘的恨,樊大发了疯地想让他娘消失在这样火灾中。火不是不够大吗?那我就帮一把。于是樊大失心疯似的抱起一捆带有小火苗的干草跑进他娘的卧室,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抱了第二捆带小火苗的干草往屋里跑。
此时刮了一阵风,把火灾产生的浓烟灌入了樊家的各个屋中,同时也把樊大怀中的干草上的火苗吹旺了、吹飞了,几点火星把樊大的脸烧成了轻伤。风刮得突然、火星飞溅得诡异,樊大被吓到了,撒手扔了干草,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此时前后街的不少邻居都被火光给惊醒了,赶快来帮忙救火。等火灭了后樊大媳妇战战兢兢地去他娘的那屋看,发现老太太已经没了呼吸,于是樊大两口子开始清理现场,主要就是要把樊大抱进来的那两捆干草清理出去。
里正来了后一边指挥着村民们救火一边注意保护现场,避免有人趁乱偷拿着火人家的财物,但他并不禁止本家人进出,于是樊大才有机会将樊老太屋里的干草都清理干净,除了那被铡刀斩断时崩落在旁边未被铡断的干草堆上、随着第二捆干草被樊大抱进屋中、然后在樊大慌乱中扔下怀中草捆时掉落在地砖缝中、最后被周远良捡到的一小截半干草。
就是这样一个干草段历险记暴露了樊大的罪行,在安萍儿装神弄鬼的帮助下,周远良成功破案、迅速拿到樊大的招供。
甭管导致樊老太窒息死亡的烟尘是不是那两捆干草造成的,樊大都难逃罪责。他确实将他亲娘扔在火灾现场不管,这事简直是伤天害理,无论是中州国的法律还是村民都不会放过他的。
沈大娘所说的“我们柳树村容不下害死亲妈、亲奶奶的畜生”不是说着玩的,就算律法不判罚樊大一家人,村民们也绝对会将他们全家驱逐出村的。
周远良让人过来给樊大核对口供、签字画押,然后他看向安萍儿。安萍儿赶快上前将豆婆婆的事讲述了一遍,请示将豆婆婆带回县衙去指认纵火嫌疑人。周远良同意了。
现场已经勘察完毕,能问的人也都问过了,周远良下令回县城。
那边周远良上轿、魏捕头批准柱子陪豆婆婆去县衙指认案犯,安萍儿这边则在村口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不算太熟悉的熟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