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良微微一笑。“我想李大人是误会了。我说这两桩命案有相似之处、想查一查,您觉得我的意思是两桩命案由同一伙人所为?只要查了楚府的命案就能破了游县令家的惨案?”
“难道不是吗?”李善信颇为意外。
“非也。”周远良笑得更浓厚了。“楚府命案由先帝亲自审理,犯案的匪寇也已伏法,不可能是他们在十八年后犯下游家命案。恰恰相反,我有一个猜测,游县令当年也许与那伙匪寇有所交集,楚府命案中游县令也许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当年的主犯已经处斩,游县令侥幸逃脱。但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也许楚大人夫妇的某个亲朋好友得知了事实真相,在证据湮灭的情况下不能再定游县令的罪,或者就是心中的恨意太深了,于是效仿当年的命案。”周远良煞有介事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游家的其他人,无辜陪游县令丧命。”
楚安萍努力克制自己竖拇指的动作。公子,你真是太能编了!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就是楚大人夫妇最亲近的亲人,她几乎都要相信周远良编的这个故事了。
“……周大人说的这事可有凭证?”李善信直觉认为周远良在胡说,但周远良那一脸淡定的样子又让李善信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
“我现在不就是正在找证明吗?在福阳县,游县令的所有物品我都已经查过了,暂时没发现证据能证明他认识楚大人。但这也不能证明他们俩人不相识。这不,我打算从楚大人这边再核查一遍。楚大人的私人物品是没处找了,那就只能查楚大人办公的记录,只要这记录里边有游县令的名字或者所涉及的人很像游县令的话,我的猜想就证实了。”
“楚大人在刑部所留的卷宗有很多,你为何要查他外出巡视的那些记录?”李善信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小心,尽量不让周远良意识到他话中的重点。
周远良的视线微微下垂,掩藏了眼中闪过的光芒。
李善信的这个问题乍一听上去很寻常,但仔细想,这个问题不符合常人的逻辑。正常来讲,既然要查楚大人的办公记录,也就说是全部记录都被包括在其中,那他外出巡视的记录自然也要被查。
全部记录都要查,无非是先查还是后查的分别,所以,正常人会问“你为什么要先查他外出巡视的那些记录”,而不会问“为何要查这些记录”。
这个李善信有问题,周远良暂时判断不出他是身份,对方阵营中的人?还是受命来探查自己的虚实?
不管是哪种吧,周远良都不打算现在就挑明,于是很寻常的回答了那个问题。“资料太多,没法一次都查清,只能赌一把了,赌楚大人是在那次外出巡视过程中认识的游县令。如果这些记录里没有,那就再往前查。但愿这批卷宗中有我想要的东西,不然以后还要麻烦李大人。”
“不麻烦,不麻烦。”李善信打着哈哈结束了提问环节,喊了个仆役来让他把周远良需要的卷宗都搬来。“周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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