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出现在队服上,贺晚使了点小心思,将六六的肚子从裤缝出露了一点儿出来,憨鞠可爱得有点像年画娃娃。
六六却满不在乎,乐呵呵地笑开,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而贾成的则是一个寸头,眼睛向下睨着,队服拉链拉开,里面白t紧贴着肌肉,隐隐显现出几块腹肌,特别明显的硬汉形象。
余究看他画的时候,差点没酸死,等贺晚将笔一放下就拉过人手揉了起来。
说是揉,跟撒娇都没什么区别了,眼神不停跳着,像是在怨他把别人画的那么好看一样。
老汪看得一阵恶寒,粗着嗓子喊他们过来一人拿一杯牛奶走,“喝完就回去睡觉,谁要是大晚上不安分就过来给我直接练到明天上场。”
话虽这样说,眼睛却只盯着余究一人,暗示意味明显。
“嘁,没劲。”余究一手拿了杯牛奶,递了一杯给贺晚。
六六一边眼馋着汪丛明跟老夏手里的两杯酒,一边却心知这时候喝酒不像话,有杯牛奶就不错了,悻悻地接过之后刚舔没一口就听见余究咳了一声。
灯光下,sun队长喉结滚动两下,杯口抵着唇,眼睛看向杯子里纯白的液体,“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说是你们,其实也就是两个人。
六六心里咯噔一下,连谢天都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
青年却笑开,抬眼看向他们:“我眼睛随时可能看不见,所以明天拜托了。”
很浅薄的一句话,交代了一个因果关系就作罢,六六怔愣一瞬却蓦然松了一口气。
“哦。”他点头,“给钱一切好办。”
余究猛地一下睁大眼睛,有些懵,可就连谢天都在旁边点了点头,“嗯,让人做事是得有报酬的,更别提队长你还瞒了我们这么久。”
贾成靠着沙发好整以暇地看戏,余究却难得结巴了一下,“你们……知道?”
“废话。”王六六瞪他一眼,“天天吃住一起,你不说就真当我们没发现了?你这智商简直了,晚哥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贺晚挑眉,扔出一个字:“蠢?”
又蠢又别扭,还倔强的不行。
拽着一丝不知缘由的坚持,担心身为队长被队员发现他可能会倒下导致军心不稳,便一直都瞒着。强撑着去打每一场比赛,以一副云淡风轻、不将任何对手放在眼里的自信让队友坚信他们能赢。
或者说,坚信只要队长在,他们就能赢。
很奇妙的一种信任关系,真像是手足兄弟一般,只要一个还在,所有人便不会倒下去。
余究一直劝贺晚当队长,他却打心眼里觉得,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sun一队队长了。
从最困难的日子里走来,从最绝望的赛场上打来。
余究是一根主心骨,锁链绑在他身上,而锁链上则是sun全员对他的无条件信任。
这样一个人,合该在最高的地方发光发亮。
余究有些怔愣,而后手里的杯子却被人轻轻碰了一下,贺晚笑:“真蠢。”
夜晚的城市总有些安静,等到房门关紧,夏祖看着沙发边那五只空杯子,问了一句:“他们俩公关你打算怎么处理?”
汪丛明正在收拾残局,闻言顿了一下,反问:“能处理吗?”
就冲这两人明目张胆的劲,还没公开完全是憋着怕世界赛出现变故。
老汪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俩都那么有钱,我少送点红包应该没事吧?”
夏祖:“有事。”
汪丛明:“?”
“小晚那估计不在意,余究能跟你念叨死。”老夏顿了顿,“养家的男人可小气了。”
也不知道戳到了哪一根神经,汪丛明怔住一瞬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往下流。
他缓口气,将还剩了一小半的酒杯举起来,隔空对着老夏晃了晃。
夏祖会意,跟他碰了一下。
正要喝的时候,sun战队经理低了声音,含笑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为这些年亲密无间的合作,也为了带出的这群斗志昂扬的奇迹少年。
老夏手一顿,总是拧着的眉弯了,“合作愉快。”
汪丛明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你还是皱着吧,太丑了哈哈哈哈。”
夏祖:“……”
另一边贺晚洗完澡躺到床上,刷了几个比赛视频余究才带着一身湿气上了床。
小队长将他手上平板拿下,抱着人缩进被窝里吻了吻,“别看了,睡觉。”
他身上味道很淡,怀抱却温暖,贺晚习惯了他的拥抱,一直未曾侵扰的困意居然一瞬间就袭了上来。
可哪怕困的不行他还是问了一句:“你去年喝了很多酒?”
余究细碎的吻还落在他发间,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只鼻间轻轻地应了一声。
贺晚问:“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是想人想的厉害、酒疯发的过了,抱着奖杯跟花眠闹,花眠没办法把老汪喊了过来,然后那人便给了一杯烈酒。
保准一劳永逸、喝完就睡、睡醒头疼得爹妈不认,没有精力再去闹腾。
往事浮了上来,余究却神色不变,吻依旧温柔细碎,声音放的极暖,“记不清了,快睡吧。”
“晚安,晚晚,记得梦到我。”
贺晚耳朵一红,嘟囔道:“矫情,就在身边还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