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斗终于以我方的胜利落下帷幕。
十年,顾零的气质越发冷肃,杀伐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她跳下马,抱拳:“陛下,顾零幸不辱命。”
燕衡,如今的景曦帝将她的安远将军扶起来:“好!好!”
北域投降,退守五百里外,承诺百年之内不再进犯,每年向燕国,如今的大晟进贡战马、银两等万余。
旁边,时任丞相的沈静怡正如她母亲期望的那样,温和内敛,气质卓越。
只是她管理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沈府,而是协助女帝管理偌大的疆域。
“好久不见啊,顾零。”
顾零看着昔日好友,稀松平常地笑了笑:“好久不见啊,静怡。”
丞相,将军,女帝,三个身份地位极其显赫的女人站在城门口相视一笑,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不,她们本就是可以交托后背的好友。
顾零朝着城门后看了几眼,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燕衡与沈静怡对视一眼,笑着说:“顾将军,你该进城了。”
沈静怡点点头:“骑马的时候记得慢一点,别伤了人。”
顾零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转身上马,率先进了城。
京城之中乌泱泱一片都是人,百姓们笑着欢呼着,夹道相迎。
顾零小心避开扔来的鲜花手帕还有香囊,目光在人群之中扫视,忽然停在一处不动了。
那人穿着浅色的衣衫,素面朝天,周围人都在欢呼雀跃,唯独他安安静静站在那儿含泪看着顾零。
顾零笑了起来,她缓缓骑着马靠近,弯下腰,朝着那人伸出伤痕累累、疤痕遍布的手。
“沈念安,我来娶你。”
“你要跟我走吗?”
十年是什么概念?
是海棠花十次的花开花落,是三千多次日出日落,是四十一封信件,是沈念安无边无际的思念。
春日微风拂面,花瓣飘零,大晟国得胜归来的顾将军温柔含笑,牵住了一位公子的手。
像是十年前那次马场,又或许是更早一点,沈念安坐在马儿背上,靠在心上人怀里,走过京城的长街。
“顾零。”
“嗯?”
“顾零。”
“我在。”
“顾零,这一次真的不是梦吗?”
顾零搂紧沈念安的腰肢,认真郑重地回应他的每一个问题:“不是梦,小念安,我回来了。”
腰间熟悉的力度和耳边温雅的嗓音如此真实,沈念安摸着顾零手上凹凸不平的疤痕,终于相信这不是一场梦境。
因为啊,他以往的梦境中顾零一直是十年前的模样,她的手上只有习武得来的茧,没有这些陌生的痕迹。
如果是梦,他舍不得在顾零身上留下这些疤痕。
“你可以抱抱我吗?”他小声说。
本就将沈念安整个人抱在怀里的顾零点点头,将人抱得更紧一些。
于是周围的百姓看见顾将军骑着马,抱紧了怀里的貌美公子,那力度好像生怕人跑了似的。
这些人哪里知道啊,是梦里的顾将军跑了太多次,貌美的公子生怕顾将军这一次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