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平澜眼疾手快,扑过去捂住伤口,却因为伤口太深血渗了出来。
张秀檀攥紧拳头,牙咬的咯咯作响,双目赤红直直地瞪着眼里如今只有别人的女人。
“你在做什么!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你却在这里跟别人喝酒!哈哈哈哈范平澜,你真的好手段!”张秀檀踹翻桌子还不解恨,紧紧攥着拳头砸了白墙一拳,血印在了墙上。
小厮还想说什么,却看见自家主子已经走了,回头看了看范平澜也跟了上去。
范平澜捂着陈烨脸上的血,看着秀檀拳头滴血下来,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不追?”绵绵从梁上倒吊下来皱眉看着张秀檀气到打颤的步子。
范平澜看着大夫包扎好了陈烨的伤口,按耐住自己想追上去的心,沉声道:“准备集结军队,出发!”
张府已经翻天了,张夫人端着卤鹅立在儿子门前劝:“孩儿哎,今日府上吃秘制烧鹅,你看看这肥美的鹅,快出来吃。”
张秀檀大叫着摔了屋里最后一个花瓶,却扯到了受伤的手,嗷嗷直叫。小厮颤颤巍巍过去上药,痛的他鬼哭狼嚎:“范平澜,你这个负心女!你你你……气死我了!”
“对!这个负心女,等她上门来认错公子可不能随便原谅她!”小厮顺着他说,擦了擦老汗。
此时听见母亲大叫着出去吃鹅,张秀檀嘴一撇又想骂人:“负心女要是来认错,我要让她给我烤一百只鹅!”
“好!烤烤烤,咱们出去吃点吧少爷!”小厮想起身开门。
张秀檀往榻上一栽,开始打滚:“我不吃,我不喝,我气死算了!反正她有大皇子了,这个女人……”
张老爷谈完生意回来,正好碰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范平澜。范平澜下马朝他作了个揖,张老爷还没反应过来,一队人马已经出城。
张老爷其实对范平澜最多的还是钦佩,但是当自己儿媳妇还是不支持。征战沙场的女人太过要强,自己儿子脾气又臭,还是找个温柔的好。
于是张老爷拿起画像也站在门前劝:“孩儿啊,她是征战沙场的骁将,咱们留不住,你出来看看表嫂家姑娘的画像,又温柔又好看!”
张秀檀又从榻上跳下来,抱着酒瓶一阵灌,迷迷糊糊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女扎着高马尾,朝着自己笑:“还生气呐!”
“我可要气死了……”张秀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门外父母说什么也听不清了。
一睡就睡了三日,夜里风雨大作,张秀檀坐起来问:“她还没有来?”
却看见小厮眼圈红红的,张秀檀一口气就冒起来。“还真的变心了!我我……”他提起酒瓶朝外边冲去,瓢泼大雨浇了下来。
他瞬间清醒了,街上多了很多巡夜士兵,他们正沿街挂着一条条雪白的绫条,在闪电中格外刺眼,向来安远国只有大丧才会如此待遇,满城披孝。张秀檀有些懵,他拉过一个挂白绫的士兵问道:“何事!”
士兵转过头来,他认出来了是范平澜府中的亲兵。一阵巨雷凌空响开,张秀檀脸上都是水迹,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将军增援飞羽城,途中遇埋伏,全军覆没……”
张秀檀猛地往后退了几步,浑身都在颤抖:“澜澜……澜澜……”
他坐倒在雨中,风雨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