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众人准备去拿弓箭了,大鹅冲着范平澜叫的更加大声。
范平澜不知为何,看着这鹅在围栏里有些狼狈的挣扎,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王冷静啊!鹅被射死影响肉质啊,您息怒,我来!我来!”
范平澜连忙跑出去说道,阿辽金听她说肉质会不好相信了。
大家伙看向范平澜,眼里都是紧张,这鹅真的是有史以来最彪悍的大鹅,脾气比京城里的富家公子还要暴躁,这小姑娘能行么?
范平澜心里也怕,莫不是自己一世英名就要了结在这个鹅身上了?
这围栏开了,鹅只是在围栏里冲着自己叫得很厉害,她是真的怕鹅冲过来给自己一顿揍。
“别叫了好不好?再叫那就真的被射死了!”范平澜慢慢弓着身子靠近围栏,轻声劝道。
张秀檀看着平澜近了,很激动,扑棱着翅膀,发出噗噗的声音。
范平澜擦了把汗试图进一步劝:“鹅大哥,您这么好看对吧,要是被射成筛子就不好看了,要不您别喳喳了?”
你还是认不出我来,张秀檀垂着头有些好笑。看着范平澜眼神一暗,也是,谁又敢想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变了品种呐。
他收起了翅膀,安静了下来。他想过无数种见到她遗体的情景,却是没想到……
范平澜见这鹅突然冷静下来,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己,吓得她往后退了几步。
众人惊讶,没想到这个霸王竟然被说服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竟然鹅都这么通人性。”阿辽金凑近,啧啧称奇,也忘了是谁一整晚一整晚的叫。
张秀檀看他凑过来,嗖地一声跳了出来,吓得阿辽金后退几步。
“来人!”阿辽金手挥到一半,准备叫人来救自己了,突然鹅伸出了脚掌,在沙地上歪歪扭扭地划着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看不明白这只大鹅的行为。
范平澜站的最近,看着这鹅全神贯注在用脚画着什么,越看这眉皱地越厉害。有些心虚的看着乌鹄族众人,发觉他们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暗暗舒了一口气。
这鹅是真的飘了,啥啥都敢写!
范平澜按住狂跳的心脏,还好这些外族的人看不懂啊。
老师傅颤颤巍巍凑过去一看,大喊:“我的妈呀,这鹅成精了!”
众人闻声凑过去,看见沙地上歪歪扭扭几行字,似乎是诗。但是大家都是外族人,也看不明白都在挠头。
老师傅看着流下冷汗,有些惊恐地看向同样瑟瑟发抖的范平澜。
范平澜开始默默祈祷,不要让自己解读,不要……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了,突然有个声音高声喊道:“范大厨不是安远国的嘛,大厨给我们念念!”
如同晴天霹雳,范平澜内心比离开秀檀那夜还要心乱如麻。
这一念,就死透了……
安远国面积大,国富民强。和周边邻居小国也是和和睦睦,唯独乌鹄族就是不想和睦。
时不时骚扰骚扰边境,时不时还搞搞刺杀活动,搞的安远国老皇帝心力交瘁。
乌鹄族是西边的一个游牧民族,那里人人都骁勇善战,喜好美食。
这般豪迈的民族也不知跟安远国的老皇帝结的什么怨,总结来说就是看不得他好。
老皇帝老来得孙,正怀在儿媳妇肚子里,被乌鹄族刺客一吓没了。老皇帝游后花园,突然窜出来一只野狗,噗通给吓河里,大病半月,险些一步登天。
还有那些收藏的珍宝锁阁楼里,莫名其妙一把大火化成灰了……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让安远国臣民愤怒,已经回家静养的大将军范安,花甲之年被气的从将军府一直蹦着冲去皇宫进谏。
“皇上!不能忍了!臣请命去灭了这弹丸小国,以雪耻辱!为我女儿报仇!”
范安征战一辈子,向来都是领兵撵着那些外族宵小打,如今老病缠身也就辞了职务,安心在家里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范家唯一的希望,范平澜。
想到自己的独女他叹气,感觉女儿没在身边聒噪了,很是不习惯。
他的女儿练武背书不认真,偏偏就要缠着城南首富张儒的儿子,张秀檀。不顾自己身份,给他当街捉鹅,把箭折了烤鹅出去一野就是一整天,不练武不背兵书。
那时真的是气得他不得了,他一直没有儿子,把她当儿子养,就希望有一天能接替自己保家卫国。
那时他就拿着鞭子蹲墙外狗洞那里,范平澜每每晚上爬洞回府,一露头就被劈头盖脸一顿打。
范安想着想着老泪纵横,要是早知道,倒不如成全她,一个姑娘去承受这么多很累啊。
“爱卿莫气坏了身子,平澜要是知道了也会很难受的。”
老皇帝自从上次落水身子就一直虚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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