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畜牲!还是神鹅?好坏不分的东西,本将军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阿散骂道,手不停挥动,驱赶着这个疯了的鹅。
任凭阿散怎么摇晃,范平澜双眼依旧紧闭。阿散转头看着那张有些发洪的脸,不由得想起来河里那一幕,脸上又开始烧起来了。
拿开你的臭手!
被扔到床上的张秀檀看着阿散抱着范平澜,急的也忘了自己在生病,在床板上上蹿下跳,不停地张嘴大叫。
凄厉的鹅叫,如同魔音一般,叫的阿散更加烦闷。他把范平澜放回床上,拔出佩剑黑着脸看向那只大肥鹅威胁道:“你再叫我斩了你!”
张秀檀依旧昂着鹅头不屈不挠,阿散一咬牙挥刀过去,刀光剑影之间,范平澜痛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挡在了一人一鹅中间。
范平澜一睁眼就发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她眼睛一瞪,记忆还停留在张秀檀坐在自己床上那段时间。当即一把挥开阿散的刀,一把抱住他的腰。
正准备大喊秀檀快跑的时候,一看四周空空如也,除了自己抱着的阿散,根本没有第二个男人的痕迹,一切就像梦一样。
“难道之前是梦中梦?现在也是梦?”平澜抱着阿散的腰闭眼,一咬牙,猛地把头往他胸口撞。
阿散锻炼地极好,坚硬的肌肉把胸口撑得鼓鼓囊囊。这一撞阿散没有什么事,反倒是范平澜捂着额头坐到了地上。
“痛痛痛痛!原来是真的啊!痛死我了……”范平澜痛的眼泪直飚,她这突然的动作把一人一鹅惊到合不拢嘴。
阿散还维持着被她抱住的动作,张秀檀长着嘴没有继续狂叫,一人一鹅眼神复杂地看着猛搓额头的范平澜。
张秀檀又气又好笑,把鹅头扭到一边。原来这女人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他自嘲一笑,心中又酸又痛。同时还有一点小庆幸,她不知道自己变成一只胖鹅,一切还不是很糟。
阿散一把拖起范平澜,恶声恶气道:“女孩子家家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要随便对男人搂搂抱抱。今天早上的事,我会保密。女孩子家要自重,这个药你拿着!”
说完这话,他急急忙忙塞完药,板着脸,有些慌乱地掀开帐子跑了出去。
留范平澜和大白鹅面面相觑,张秀檀本来快忘记今早河边的事情,被阿散这么一提,一瞬间暴躁起来。
“啊呃!”
范平澜正弯着腰调药,只见一道硕大的白影猛地撞过来,随即老腰上的肉被一叨。
“哎呀!痛!”一阵剧痛酸爽的直冲天灵盖,范平澜捂着后腰鬼哭狼嚎。
张秀檀紧紧拧着她的后腰肉,发泄怨气一般地叨着,用鹅掌猛踹范平澜。范平澜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不会武功了,她回身一把按住胖鹅,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回事啊鹅精!之前你要死要活半死不活的,我救了你,给你调药。你这缓过来一点就又开始咬我!”范平澜一把抓住他的头,把药汤放到他面前。
张秀檀被摁住床上,一肚子的火,闻到这诡异的汤药味,拼命挣扎。范平澜单手掰开鹅嘴,把药灌了进去。
大白鹅拼命挣扎,摁住他的少女面目狰狞,吓到了正在进帐子的兽医。兽医擦汗:“平澜啊,这药全部喂进去了吧!”
范平澜满意地放开大鹅,自豪点头。大白鹅被灌了酸涩难闻的液体险些吐出来,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
“也不看看是谁喂的,我老范出马一个顶俩。”范平澜擦汗,给老兽医倒水。
兽医捋捋胡子很是满意:“这个妙药是特效药,我搜集了不少鹅粪熬成的,可臭可臭了。”
这话一出原本奄奄一息的大鹅突然暴起,眼睛里冒出了杀气,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一脸得意的女人。
范平澜只觉得后背又是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