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秃。”范平澜觉得手里的大肥鹅沉甸甸的,抱得手软,就换了换手。
正午太阳毒辣,范平澜抱着鹅一路轻功过来热的满头是汗,就近走进和绵绵约好接头的一家酒楼。
一是想歇歇腿,二是茶楼酒肆鱼龙混杂人很多范平澜想听听小道消息。
张秀檀在衣服里东挪西钻,本来太阳就辣,他身上都是厚厚的鹅毛,再加上衣服裹着热的快要昏厥。
范平澜都快喝了一壶茶才反应过来怀里有只鹅。
“这么热的天,鹅该不会中暑晕了吧?要不不卖了?直接去河边烤了?”范平澜嘟嘟囔囔把衣服摊在桌子上打开,大白鹅已经热的翻白眼了。
听见范平澜想去河边烤自己,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瞪了她一眼。
范平澜看着奄奄一息的鹅心中有些于心不忍,拿起凉茶想喂他。
张秀檀昂起鹅头看了看茶杯里飘着的几片粗大的老茶叶有些嫌弃地别过头。
他抬脚,一脚踩进茶杯里颤颤巍巍站起来,在桌子上蘸水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范平澜一口花生呛嗓子里,歪头看了看这三个字竟然是“大红袍”。
“你还想喝大红袍?”范平澜一下子站起来,高声道。
还好酒楼生意兴隆,人声鼎沸也没人被吸引看过来,范平澜默默坐下来,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喝大红袍?”
某大肥鹅昂头挺胸点了点头,又傲气十足地昂起脖子。
范平澜一愣,心里有些难受。她认识的一个人也特别爱喝大红袍,秀檀他不喝低劣的茶。
范平澜叹气,她可还记得京城这茶叶有多贵,当年为了追到秀檀她可是省了几天的钱才买到一小包。
这穷乡僻壤,这茶不得贵上天?
范平澜颤颤巍巍摸了摸内衬口袋,一个铜板都没有了,桌上是空空如也的茶壶。
“这……”范平澜要硬汉落泪了,自己凉茶钱都没带怎么点大红袍?
范平澜看着傲气大鹅,一巴掌拍过去:“我对象爱喝这茶,你一鹅你喝什么喝!”
张秀檀被一拍炸了毛,一翅膀扇了回去,范平澜手里的杯子滴溜溜在地上乱转最后啪叽碎了。
“这位客官!这可是我们店的财物啊,您怎么能摔了呐!”小二听着声音小跑过来,范平澜一囧。
张秀檀多么了解她,看她这样子就明白她没有带钱,于是高声叫着跳了起来。
小二第一次看见如此肥硕的大鹅,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范平澜伸手想去抓他,却被灵活走开。
张秀檀跳到茶水边上用脚蘸了蘸水,用大翅膀指了指眼睛四处乱转的范平澜,用脚写道:她没钱。
“你是不是没带钱?”小二一愣转头看着身边明显有些紧张的某女,冷漠问道。
范平澜一愣,随即嘿嘿一笑一把提起得意洋洋的大肥鹅道:“这鹅瞎闹,怎么可能没带钱,我们在等人,马上就来了,这些都让她……”
话音刚落,绵绵拿着剑从窗口翻进来,一鹅三人面面相觑。
绵绵一蒙:“这么早就来了?”
范平澜提着鹅热泪盈眶:“来了有一会儿了……”
“……等我付钱?”绵绵一看这场景惊人的熟悉,立马又跳到窗边就要跳出去。
范平澜一手提鹅,单手拦腰抱住她大声道:“姐妹!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