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茅房前飘着一个白乎乎的身影。
他一下子酒醒了一半,这什么情况?闹鬼了?
狗蛋慢慢走近,伸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人敲晕。
老乞丐甩了甩手手跳出来捡起了鹅腿,他挑拣着狗蛋没啃的地方,吃的满身都是油。
还想再啃几口,忽然发觉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叫,老乞丐被一吓,只见一坨白色物体飞出来,照着他的脸一阵猛打抢过来了鹅腿。
张秀檀饿极了也不看眼前的人,低头就啃着鹅腿。才啃一口,浑身开始发冷,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腹中如刀绞一般剧痛。
张秀檀想自己这是要变回去了啊,他拼命朝茅房跑,但是还没跑过去,就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老乞丐晕晕乎乎爬起来,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鼓着勇气一看,这昏厥过去的东西不就是那个大白鹅么。
乞丐把他翻过来,笑了笑:“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
范平澜好不容易找个理由回来了,结果找遍帐子都没发觉那个不省心的祖宗。
一路顺着脚印找出去,就看见军营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一个老乞丐,手里还抓着她的鹅!
“呔!老贼!松手!松开我的大肥鹅!”范平澜窜上去,一把抢过昏迷的张秀檀。
看着毫无生气的大肥鹅,范平澜开始慌了,怒目圆瞪大吼:“什么人!竟敢加害我们的神鹅!”
“这不是神鹅!姑娘!你听我说!”老乞丐连忙摆手,想解释,范平澜一脚踹过去!
“我不听!这个鹅是我罩着的!只能我欺负!”范平澜一脚踹的老乞丐一个翻滚,老乞丐揉着屁股还想说什么。
一支箭破空而来,他险险避过,定睛一看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人提着弓箭而来。
“完了完了,摊上事了,老夫先走了!女娃子你对我这么凶!哼!”老乞丐身手极好,几个翻滚就消失在夜幕里。
范平澜想追,但是看着似乎不太好的大肥鹅,有些忍不下心。
“今晚守夜的都是那些人!怎么什么人都混进来了!偷鹅贼也不看是在什么地方?”阿散收起弓箭,对着随后赶来的士兵们发着火。
范平澜抱着奄奄一息的大鹅朝兽医帐子跑去:“喂喂喂!你不要就这么死了啊!”
老兽医歪着头,东戳戳西看看,昏迷过去的大鹅肚子鼓鼓的吃了不少东西,他扭头问范平澜:“你是不是又乱喂东西了?”
范平澜摇头:“我没有!我是无辜的!”
兽医按了按大肥鹅的肚子,大肥鹅低低叫了一声,动了动吐出来一块没咽下去的肉。
范平澜看着兽医责怪的眼神,伸手排了大肥鹅一把:“你就吃吧!吃!总有一天你要秃!”
大肥鹅还在昏迷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兽医看了半晌:“这没什么大问题啊?”
“不可能!刚刚他还被那个人提起来蹂躏的很惨!肯定有什么问题!”范平澜看着憨憨的鹅,有些无奈。
说不担心是假的,虽然这鹅超过分,但是毕竟是自己养的。
范平澜越看这鹅越觉得性子像她爱的那个人,正因为如此,她才一直忍着这个嚣张的鹅。
“这鹅多半是吃撑了,睡过去了!没问题的!”兽医戳了戳大鹅。
范平澜一听一把提起大肥鹅回到帐子里,越看越气索性上床睡觉。
张秀檀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范平澜哭着跑向他,两人大团圆。
梦着梦着他划着脚也跑了起来,顺着床头闭着眼睛跳到了范平澜心口处,就是一蹲。
范平澜睡的正香突然心口一阵窒息感传来,就像压了一座山一样,范平澜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就看见罪魁祸首,也就是梦里那座“山”,耷拉着头蹲在自己心口大睡特睡。
“不是之前吃撑了还晕过去了么,现在怎么跑我身上来了?”范平澜拎起他想扔下床去,一手抓过去她惊恐的发现,大肥鹅雪白的羽毛竟然轻轻松松被她薅下来一大把。
“这……你这是要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