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漫漫,凉意添了几分。
夜宴很快就结束了,语冰离了宴席,还呆坐在原地,看着那个好看的说对自己很满意的男人连头也没回的走了。
她捏着衣角,犹豫了很久也没有敢上前去拉着他,问上一句: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语冰觉得夜色很冷,她很想家乡……
陈烨一路疾走,终于到了太子殿宸阳宫,他进到里屋猛地关上了门。
大笑着一把把桌上的卷轴都踹倒在地上,御花园里自己父皇的态度他完全看清楚了。
即便是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即便是自己能力已经有目共睹,即便是他只有他一个子嗣,他还是不愿意立他为太子。
若不是他没有公主,陈烨都会以为他宁愿把皇位传给驸马,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给自己。
他猛地踹倒桌子站在杂乱里又哭又笑:“你到底把我们母子当什么?”
他记得今日母后和他座位正中间还有一个空椅子,是给他死去的爱妃连苏的。
“真的是连死了这么久的人,我们活生生的母子也盖不过!哈哈哈哈……”
陈烨趴在地上,看着房顶的壁画,越发觉得疲惫。
他闭眼,眼睛里都是那年夏天和自己一起抓蝉的女孩,也就是已经殉国的他这辈子的挚爱:“平澜……”
其实说到底他这一点还是像自己父皇的,心里永远都填了一个“亡人”。想到那个有些呆乎乎的东岳国小郡主,他笑了笑,只有拉她下水了。
“阿嚏!谁……谁在咒我!”
飞羽城也入秋了,范平澜一觉醒来就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四处摸摸发觉身上一点被子也没有。
她硬生生被冻醒了,范平澜连打几个喷嚏,揉着鼻子,果然在床的另一边发现了团成一大团的不明物体。
“这是那个秃头鹅?”范平澜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按照她印象里,那个秃头鹅虽然胖,但是的确不至于这么大一团。
这个占地面积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人啊!
“我去!你是谁!哪里来的登徒子!拿命来!”范平澜只惊慌了一瞬,作为征战沙场的女中豪杰,她自然不会像闺中小姑娘那般,尖叫声划破天际。
范平澜气运丹田,大喝一声踹向那个裹着自己被子的不明身份的男人。
这一脚快如闪电,势有千钧,一脚到位把那个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的人给踹到了床下。
张秀檀正在梦里,他梦见自己喝了李大厨的魔鬼生发黑臭汤,不但长出来羽毛,还能变成英俊潇洒的原样。
“哎呀!”他正嘚瑟,觉得后腰猛地一痛,脸啪叽挨到了地,他揉着后背爬起来。
初秋的清晨,天气还是有些冷,眼前的少年面如冠玉,墨发披肩,有一些凌乱的美感。
身上只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白色的有些褴褛的中衣,隐隐露出了雪白的锁骨,腰间精瘦的细腰若隐若现。
范平澜保持着出脚的动作,一看这张自己早已经深深刻在心里,魂牵梦萦的俊脸一时间不敢说话。
她怕这是梦,自己一说话就破了这个神通,就醒过来了。
“澜澜!你干嘛踹我!”张秀檀还在朦胧的睡意里,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依旧悦耳磁性。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张秀檀一愣身子一僵连忙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又看看自己的手。
在范平澜还张大嘴愣住的时候,飞快来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猛地给了她自己一巴掌,立刻像狗狗一样凑拢去眨了眨眼睛:“澜澜!痛不痛!”
“……”范平澜觉得这个梦很诡异!自己之前跟秃头肥鹅一起睡觉,梦里梦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对象穿着破衣服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还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铁定不是那个爱自己的秀檀,这就是梦!
范平澜扭过头去,捡起地上的被子把头一蒙自言自语道:“这是个梦!我的秀檀才不会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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