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绵绵捂嘴开始惊呼:“神医!手……手!”
“什么手?”张秀檀垂手在床边,只顾着转头跟绵绵说话,忽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张秀檀身子一僵毛骨悚然。
“嘿嘿嘿……猪蹄子!”梦里已经饿疯的范平澜一把抓住张秀檀的手“吭哧”啃了下去。
“啊啊啊啊………”张秀檀痛的眼泪直飚,绵绵赶紧上去帮助他把手拿出来。
阿散看着舔嘴的范平澜有些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咬人了!”
他说着伸手想去摸脉,范平澜双目紧闭又是一口,阿散眼疾手快避开了。
张秀檀看范平澜这样子倒吸一口冷气,她犯的是什么病竟然开始咬人了?
“让让!让本神医看看!”张秀檀推开阿散,有些心乱如麻地靠过去,正想冒着被啃的危险摸摸她的额头,想看看是不是发烧烧傻了。
他挪了挪脚步靠的近了点,就在这时他清清楚楚听见范平澜肚子咕噜噜一声,张秀檀面上一惊。
这狗女人原来是晕着晕着饿了!他转身正想说出自己的猜测,结果正好撞见阿散焦急的眼神,张秀檀心中坏心思起。
他脸色一沉挥了挥手:“病人病情严重了!你们都走走走,看着心烦!留我一个人来医治!要不然她蹦起来再咬伤谁,我可不救。”
阿散还想说话被绵绵拉住,绵绵从没见过范平澜这个样子,信了七八分:“神医一定要救她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绵绵拉着很是不满意阴沉着脸的阿散退出去,阿散一出门就摁住了绵绵,厉声道:“之前不方便我倒没有过多追问你,现在也算有空了,你到底是谁!来我们营帐做什么!跟范平澜又是什么关系!”
绵绵心里一慌,面上笑嘻嘻道:“我是将军您的士兵啊!至于我为什么是姑娘这故事得从我代替哥哥来当兵说起,我哥哥很崇拜您!他骑马摔断了腿,呜呜噫!”
绵绵挤出来了两滴泪水,但是由于平时跟范平澜学习说瞎话说的很到位。
一向耿直的阿散只是皱了皱眉放开了手:“那你是什么时候跟范大厨关系这么好的!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你可是为了找她连命都不要的架势啊!”
绵绵被问的一愣,擦了擦汗。老范诚不欺我,果然之前在温泉湖里踩着莲花蹦跶的时候,范平澜就说了这个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杀人她在行,这撒谎她心虚。
“就……就都是姑娘,共……共同话题就多,就你知道吧姑娘之前的友谊就很简单!”绵绵结结巴巴说道,万幸之前和范平澜对了对口供。
她背后的汗水渗了出来,夜风森森地吹,吹的她像颗弱小无助的小豆芽:“老范!你可快醒醒啊!”
还好阿散没有再说话,他坐在了一边擦着刀。
绵绵瑟瑟发抖缩到烤红薯那边,她刚刚缩过去就看见一片白色的衣角,一飘而过。
绵绵眼力很好,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个飘过去的身影是谁!不就是那个傲娇神医弓长檀么!
“神医就是神医!名字带感,脾气也带感!”绵绵摇头,开始转动红薯,突然发觉红薯少一个。
张秀檀趁着门口阿散摁住绵绵,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翻窗出去拿了个红薯,红薯烫啊!
张秀檀几次差点给它扔了,只能用白袍子包着来到范平澜床前晃了晃。
范平澜一闻见红薯味皱了皱鼻子,竟然睁开了眼睛:“这可饿死老娘了!”
范平澜一把抢过红薯烫的爪子来回倒腾:“烫烫烫!我的天!”
这声音有些大,直直传到了门外二人耳朵里,两人同时站起来,对视一眼:“醒了?”
两人冲进竹屋,和一口咬住红薯被烫的大喘气的某人六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