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走的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天大亮了。
张秀檀还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就听见窗外很是喧嚣,各种脚步声嘈杂无比,还夹杂着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他皱了皱眉,一掀被子坐起来,闭着眼睛朝窗外一伸脖子:“吵什么吵!没看见小爷睡觉么?”
因为昨晚洗完温泉回屋,他摘了面纱就睡觉,今天迷迷糊糊钻起来也忘了带没带,他被吵醒这暴脾气管不了这么多。
他就先骂为敬,骂完外边突然安静了,一阵冷风刮过来,把发着起床气的某人刮清醒了。
他张开眼睛,惊愕地看见外边坐着一排的兵士,他们本来还在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竹屋和小院子。
谁知道突然一个脑袋从窗口冒出来,他们张大嘴巴都呆住了。
这个头上有张美绝人寰的脸,不辨男女,美得模糊了性别,只是这“美人”脑子有点不太对。
众人惊艳的表情让张秀檀解读出了惊讶,他一摸自己的脸发觉没有戴面纱,大叫一声钻了下去。
“该死!该死!哪里蹦出来这么多人!小爷的面纱呐!面纱给老子出来!”
张秀檀在床上四处翻找昨晚上扔下来的面纱,但是他把被子翻了很多遍都没有翻出来。
情急之下他很是暴躁,太过投入寻找面纱的结果,就是他没有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已经变回去了。
“神医?”范平澜大早上就和阿散绵绵横渡温泉湖,把下崖接应他们的士兵接了过来。
范平澜正等着“神医”醒来告个别就走,这些日子跟这个傲娇“神医”相处的很是快乐,甚至还处出了当年跟张秀檀在一起的日子。
范平澜越想越觉得好笑,自己是太想那个莫名失踪的男人了,什么都产生错觉。
昨晚上绵绵跟她睡一床,讲了她探听到的消息。
“我找遍了京城,也找了很多眼线,他们都说张秀檀在你诈死那晚大醉,第二日只有后街的人看见,大半夜他跟一个女人上了马车!”绵绵轻声道。
“然后呐?”范平澜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绵绵是不会骗自己的。
那个叫张秀檀的王八犊子真的跟着别的女人跑了,这个狗男人真的连伤心都不肯就开始下一段感情了?
“后来我联系了大皇子的人,你知道的他们的人分布更广,更能找到。大皇子听说是帮你完成遗愿也很是配合……他的人找到了张秀檀,也找到了他的娘子……”绵绵有些犹豫,还是说出来了。
“我知道了……”范平澜咽下喉咙里爬起来的腥甜,强制自己不要想了。
她一夜没有睡想了很多,若是之前私人原因在先,那么现在呢?她不知道,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任务她就算是为了保卫国家,也得完成。
范平澜站在“神医”门口叹了口气,她听见“神医”醒了,一路小跑过来辞行。
张秀檀背对着范平澜跪坐在床上翻被子找面纱,一听熟悉的声音,吓得用袖子挡住脸:“你来做什么!”
“我来跟神医告别……感谢你这些日子的救助,我要走了……”范平澜诚恳站在门口说道,她看见那人背对着自己似乎很紧张。
“神医?你身体不舒服?”范平澜问道。
张秀檀没有搭腔更加迅速找面纱,终于被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他戴上了面纱。
他略假思索,把手探进了袖子里,拿出一物在面纱上抹了抹,自己吃了一颗药丸,做完这些,他很是冷静的转头过来:“你蛇毒并没有好全,不能走!”
“平澜!你好了没有!好了就走了!”绵绵在外边喊道。
范平澜回头答道:“马上!”
张秀檀往窗外看去,果然阿散集合了军队,似乎只等范平澜了。
“我也要跟你走!”张秀檀一咬牙一跺脚,说出来这句话。
范平澜一愣,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你一个人不是隐居的好好的么!不要为了救我又踏入俗世啊,我良心会不安的!”
“不!你良心能安!带上我!不然!”张秀檀走近范平澜威胁道。
“不然怎么样?”范平澜觉得今天的神医有点怪怪的,平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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