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血流成河的厮杀他也没有怕过。
听到这声音他默默摸上了腰间斩过无数宵小的饮血长剑,脏东西怕有煞气的东西,他静静靠着树听着声音。
很快声音没了,一个白色的灯笼凌空一路直飘,隐隐约约还照出一张苍白的脸。
吓得他吞了一口口水,站起身来朝后面走了几步,撞到了树枝他发出一声闷哼。
范平澜拎着灯笼踩着小山岗的白骨也是瑟瑟发抖。
她因为绵绵诈死的意外给气晕了,被假神医和关心自己的阿散按住喝了不少药,被那假神医以针灸为名,练了不少针。
她好不容易捱到了天黑,趁着假神医和殷勤的阿散吃饭去了,她拎起灯笼就朝乱葬岗小山岗冲去。
她要救她的绵绵!绵绵武功高强,怎么可能就这么被阿散射死了,她心口这些致命的地方她记得有保护的。
“绵绵!你听到声音没死应一声啊!”范平澜想着这地方大晚上不会有人来,也就放宽心开始喊着。
平澜本来准备朝另一边看看,突然听见一声闷哼。
她耳朵极好,听见不远处有动静,以为是绵绵,她很是欢快拎着灯笼朝那边跑去。
绝七看见那灯笼往别处去了,深呼一口气,这种阵仗还真的让他都有点头皮发麻。
他一口气没舒利索,突然看见那灯笼欢快的一个转弯,朝自己这边飘过来。
“不好!”绝七立刻把手握住了剑柄,轻轻往后面退去。
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有东西在爬动的声音,他听见有声音微弱道:“这……里……”
绝七冷着脸看着飘过来的灯笼,听着身后的声响心乱如麻,他鼓起勇气朝另一个方向走动,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
“手……老娘的手……”那不知名的玩意儿传出一声惨叫。
这声音太过凄厉,吓得绝七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摸到火折子一吹,看见了地上那个满脸是泥,满手是血的女人。
“……”
绝七的惊叫是无声的,他眼睛一瞪一手拔剑,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杀了眼前这个“小鬼”再管灯笼女鬼吧!
绵绵刚颤颤巍巍把爪子从这个剑客打扮的男人脚下抽出来,刚一抬头就被一把冰冷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恶鬼,还敢作乱,吓我!受死吧!”绝七冷声道。
“别别别!我是人!我不是鬼!”绵绵大喊,她太难了。
之前假装偷鹅本来是想被“射死”来着,胸口都塞了护甲,也塞了血包,就想来个诈死。
她和范平澜都在大呼小叫就是为了引更多的人出来,然后再让老范一箭扎死自己,她相信自己塞的血包的量足够让人相信自己是真的死了。
谁知道射自己的不是范平澜,他们引出来的是个武功高手,一箭射透了护甲,扎爆了血包,还给她震晕了。
等她再爬起来就是在黑漆漆的乱葬岗,她在地上趴了很久,她相信老范会来找自己,结果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她隐隐约约听见了范平澜的呼唤,她睡的迷迷糊糊,正想回应,就被莫名踩到了手。
“你……唔……”绵绵还想问,就被绝七一把捂住嘴巴,闪到了一边。
范平澜听见这边有人交谈的动静,提着灯笼跑过来,只看见地上的长剑,四下无人。
“绵绵?”范平澜不相信自己听错了,她低声喊道,但是除了凄厉的风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范平澜看着黑漆漆的四周,想到这个山岗是干什么的,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她握紧了灯笼还想再找,忽然一把长刀横在她的脖颈间。
范平澜身子一僵,只听身后阿散的声音传来:“范平澜!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
阿散他竟然一直不声不响的在身后跟着自己!
范平澜手一僵,灯笼掉在地上,映亮了一片黑暗,也让自己的全脸露在了树上两人的眼里。
绝七看见范平澜那张脸也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