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跑的仓皇,头上的步摇发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披头散发跑进巷子里。
在微弱的灯光看不清模样,反倒有几分阴森森的鬼相,范平澜抱着鹅隐到墙角,不打算贸然出手。
因为她现在身份也尴尬,若是王妃,那么便是熟人。她怎么着都算是死了的人,陈烨信任陈末才把自己送过来,那么陈末肯定是三缄其口,不会蠢到说出来。
她好不容易被刺杀,又一次诈死逃脱了那个大皇子,若是就这么露面怕是有些尴尬。
“先等等看有没有壮士见义勇为,若是没有等命悬一线的时候我再捂着脸出去救人。”范平澜喃喃道,眼睛紧紧盯着那人的方向。
她有些紧张,毕竟这王妃算半个熟人。
在范平澜记忆里对王妃有些陌生,王妃也不知道对陈末是什么个感情,感觉俩人在一起没有说过几句话。
俩人并不像夫妻,更像仇人,王妃若说不爱陈末可她却善妒,弄死陈末所有的妾室还有他们的孩子,落了个毒妇的名声。
陈末一直没有休她,反倒百依百顺,在世人面前成了个痴情的名声。
范平澜的父亲范安和陈末王爷还有当朝皇后亡故的亲哥哥曾一起打过仗,那时三人关系还好。
范平澜无意间听父亲说过,一段感情若是不好好经营,最终都会走上兰因絮果这条不归路的。
感情一直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怎么看都不如当事人心里的感觉。
范平澜叹气,她很讨厌“兰因絮果”这个词语,她一听这词就心惊胆跳,所以她对感情一向认真,喜欢一个人恨不得趁着年轻什么都给他。
别人都说她傻,也都不看好她和张秀檀,但是只有她知道,张秀檀也是同样用心在爱着她。
想到这里她用力抱了抱怀里的鹅,轻声道:“你一定会好好的,明天我们就启程回京,我给你找人把你治好!等回了京我们就成亲!”
张秀檀恢复了点神智,听到了范平澜的话,心里暖暖的,有些吃力地伸脖子蹭了蹭范平澜的脸。
“你……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害我!”那边王妃已经走投无路了,被一个蒙面提刀的黑衣人拎了起来。
那黑衣人看身板是个高大的年轻男子,范平澜眨眨眼只觉得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黑衣人不答话,提起王妃捏开了她的嘴,就想灌东西。范平澜看着情况不对拿出暗器想扔过去,突然一道剑光划过那黑衣人被击退。
范平澜又把暗器收回去,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有人出来了!我可以走……”
那句话还没说完范平澜愣住了,瞪向见义勇为那人的方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是她!”
“你还要做多少恶?你还想骗我多久?”绵绵从墙上跳下来,脸色煞白,手里拿着的剑都在颤抖。
她从当铺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找绝七要一个说法,然后杀了绝七。
再提着他的头去找范将军请罪,一路上绵绵心里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己承担的是范平澜与陛下的绝密通信。
这些日子绝七那个登徒子耽误了多少大事,她该害的平澜有多惨,那个狗东西死一万次都不够。
绵绵撑着偷来的剑在街上喷了几口血,脑袋的剧痛让她险些晕过去。好在她在的这条街没有什么人,她还可以调整气息。
但是老天有的时候是成全人的,她听到了那些丫鬟撕心裂肺喊着抓刺客的声音,本来她不想管,可是只一眼她就认出来那个从屋檐上一跃而过的矫捷身影。
同床共枕这么些日子,她怎么能认不出来他,别说是蒙着面,就算是化成灰她也知道是谁,于是她拼命跟了过来。
那个黑衣人见绵绵来了,手一抖,眼神里都是震惊。王妃是个有脑子的人,趁这个时候猛地踢了绝七一脚。
绝七没反应过来,脸上一凉竟然蒙面巾被王妃拉了下来。
“竟然是你!”王妃见过大皇子身边的人,她一直都知道王爷跟大皇子关系密切,是站队在他那边的。
她妇道人家管不了这些事情,却万万没想到会遭此毒手。
绝七眼里满是杀意,他本是戴罪立功,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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