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才是最为危险,诈死骗他不说了,这如今撞见他行凶杀人怕是在劫难逃。
大皇子一向稳重,就算之前隐隐丧心病狂也不似现在这般没有章法,难不成是京中要生事了?
不管如何,进京才是如今最安全的策略了,早些让阿散和皇上相认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自己只接了这个任务,和大皇子那些家务事还得他们自己来。
“你们先帮我照看一下这俩人,再给我点称手兵器,我去接几个人过来。”范平澜当机立断,从椅子上跳起来吩咐道。
“是!只不过……”那暗桩头子答的很利落,当即让人把各种兵器搞上来,任由范平澜挑选。
但是在听见两人的时候有些犹豫,又不敢问。
“有什么困难吗?”范平澜拿起一把软剑挥了挥。
“您说俩人……但是……这里只有绵绵一人……”
“……”范平澜回头看着躺在桌子上被检查伤情的某鹅,突然沉默。
张秀檀艰难昂起脖子,发出一声哀嚎:小爷变成了鹅虽然算不得是“人”,但是你这么犀利真的算不得人!
范平澜把软剑缠在腰间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张秀檀好好一个美男,突然变成鹅这个事情,除了她怕是没人能坦然接受,而且这事关张秀檀的名声,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温柔地摸了摸张秀檀的脑袋,低声细语道:“等我回来,我带你回家。”
张秀檀伸出脖子蹭了蹭她,范平澜亲了鹅头一口,这温馨一幕看的众人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拜托各位,我去去就来!”范平澜闪身而去,消失无影……
另一边百花楼里,陈烨面无表情看完了信函,拿起信扔进了火里,他看着摇曳的火光有些想笑,心里却痛的笑不出来。
“原来,一开始你就是存了扳倒我的心。原来一开始你就是诈死去寻小皇子,只为了让父皇收回赐婚我俩的旨意,成全你和那个男人。我还傻乎乎为了给你出气,不惜杀了皇婶……有点可笑……”陈烨喃喃道,语气平淡轻微,似是在说寻常事。
他抬头闭目,似是在思索,良久后高声道:“找个人给我皇叔传点消息去,就说皇婶已经死了,贼人跑了,我们的人重伤了她,应该没有出城,让他全城戒严。”
“平澜,你这么聪明应该只有如此才能再争取到一点时间留下你吧!若是留不下,那就京城再见了!”陈烨温柔地笑了起来,拿起一边的纸笔开始写信。
他的婚期可近了,小未婚妻也是时候哄哄了。
天已经泛鱼肚白了,王府的下人也轻手轻脚起来开始劳作。
自王妃出门独自看灯会去了,向来鸡飞狗跳的王府也算是静了下来。
陈末彻夜未眠,想等王妃回来。他有些疲惫坐在床边,烛火在晚风中摇晃,直到有雪花飘进来,陈末才恍然清醒,窗没有关。
他坐到王妃的梳妆台前,终于在最隐秘的地方看到了那支满是尘灰的玉簪子。
陈末满目爱意,婆娑着她曾经最爱的那支簪子,那还是当年两人情浓时,成婚定情的簪子。
是他亲自挑选,在成亲那天当众簪在她头上的,她爱极了,一直戴着。
后来,他为了还皇后母家李家救命之恩,站了皇后那一派,阴差阳错害的王妃家破人亡。
她那时她已经怀孕三月,生生被气坏了身子,再难生育。
从那以后她不再爱陈末,也不再戴那簪子,那玉簪子也如两人的爱情,被蒙了灰,再也没有缓和的机会。
“我们会互相折磨到老了……”陈末叹息,想把玉簪子擦拭干净,可是心头突然一痛,手一抖簪子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陈末一愣,有些恍惚,就听见门外有人跑进来报信,他什么都听不真切,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他摇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末踉跄行出房门,却看见盖着白布停放在院子里的担架,还有那些护送的差役。
“王爷……”差役们慌忙扶住冲过来的陈末,陈末颤抖着拉开白布,喷出一口血。
“给本王全城戒严!即刻封城擅闯城门者杀!一定要把人抓住!”陈末喷出一口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