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事(1)

    这天的天空阴沉沉的，大块大块的积压在城市上空，大风劲烈地刮着柏油路两旁的行道树，雷声配合着闪电喧嚣着半壁天空。

    老板娘刚从睡梦中醒来便见店外阴沉的天空，她急忙走到店外把一盆鸢尾搬进店内。这边鸢尾刚安置好，那边前台的电话响个不停。老板娘还未来得及喘气又急忙跑到前台。

    拨通键刚按下，那边就传来一阵唠叨声：“珠华，你接电话怎么这么慢？我这里都等大半天啦，你这孩子，动作还没我一个老太婆快，说出去丢不丢人。”

    老板娘看着店外的天空，拿着手机走到茶几旁，为自己煮一杯红茶，这茶是前些天和鸢尾一起送来的，等她看到时人已经走的无影踪。

    看着沸腾的水，老板娘终于开口对电话里的人说道：“奶奶，说吧，您这次又有什么事要嘱咐。”

    那边的老人听后问老板娘没事她就不能和自己的孙女打电话聊天了？

    老板娘把红茶撒入沸水中，不紧不慢的与老人翻起以往的通话记录。老人听着老板娘的话语，有些心虚。老人也不再卖关子，她问老板娘那盆鸢尾和红茶收到没有？

    老板娘瞧着水中逐渐舒展的茶叶说：“恩。”

    老人又问店中那朵红彼岸的情况，老板娘用照相机拍一张照片，给老人传过去。老人看着那张红中夹杂着点点白的彼岸图片，突然对着老板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老人让老板娘快些，时间所剩无几，必须尽快卖走15朵花。老板娘问老人为什么，老人左顾言他，就是不回答老板娘的问题，最后招架不住老板娘的问题，直接挂断电话。

    老板娘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看着新煮出的红茶，放下手机。她走到那盆鸢尾面前，纤长玉指触碰花蕊。

    停隔四五分钟，老板娘离开鸢尾，端起新煮出的红茶，小品一口。意味深长地浅笑，这个月的水电费该上交啦。

    天空愈加阴沉，风摇晃着行道树几欲拦腰折断，柏油路上早已空无一人，行人现在都窝在家中看电视。这时，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开始展开对这座城市的攻势，豆大的雨点砸穿厚重的乌云层坠落在柏油路上，激起朵朵涟漪。

    老板娘听着外面雨声猛烈地击打，放下手中杂志，准备关门。

    正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进门缝，老板娘急忙拉开店门，见到眼前浑身淋得和落汤鸡没什么两样的人，老板娘皱紧眉心。

    老板娘指着身侧的沙发，示意那人坐下。那人看看他浑身湿透的衣服，摇摇头道：“谢谢您的好意，我站着便好。”

    老板娘也不再三谦让，径直走到内间。出来时，路过那盆鸢尾，只见鸢尾轻轻抖动着枝叶，老板娘上下打量着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干毛巾，让他擦擦身上的水迹。

    那人接过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许久后，他对老板娘道声谢并问老板娘这里有没有鸢尾。

    老板娘点点头，那人笑起来，微张的嘴角里两个虎牙闪现。那笑容如此的纯净。

    那人问多少钱？老板娘说500，够交水电费。

    那人也不迟疑，直接掏出500元，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收到钱后，把那盆鸢尾交给那人，并对那人说：“这鸢尾好养，只要你天天给它浇水即可，一天都不能断，而且必须把它放到床头，千万不能忘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