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陪衬出最亮的北极星,在她迷路时,指引她方向。所以,以后,你只要在黑暗中迷路,便抬头望天,北斗七星会为你指引回家的路。”
回家后,他不能经常在她身侧,她总是端坐在窗台对着蔚蓝的天空发呆,并经常发出傻呵呵的笑声。
都说,世间最知道女儿心思的人莫过于母亲。她一举一动渐渐落入母亲眼。那天,母亲找来她谈心。
母亲问她是否已有心上人?她听言,不答话,头低垂,那双灵动的眸子左躲右闪一直不看身侧的母亲。母亲见她如此,心中自是明白几分,母亲笑拍她那双来回揉搓的玉手,笑言:“不知不觉我的宝贝已经长大,你的心思母亲竟然疏忽甚久,你长大啦,也到谈婚论嫁之龄。告诉母亲,他是谁?”
她又忆起他,脸颊如傍晚的夕阳,瑰丽迷人。她轻启朱唇,轻声道出他的名字。母亲听后脸上的喜悦慢慢消贻殆尽。母亲未等她开口讲述他的好,便一口否决他们之间那朵正开得灿烂的花。
母亲说,他一介家仆,贫寒出身,怎能给她最好?她是母亲最疼爱的宝贝,怎忍她受穷苦之累?她第一次反驳母亲,语气决绝,她说:“女儿此生爱的只是他的人,不是他的钱,再苦只要有他疼女儿,女儿亦甘之如饴。”
她为他与母亲争执不下,她的决绝换来的只是一把铜锁,阻止她的脚步。
母亲可曾知,她的一把锁,只会使她更为将坚决?一把铜锁,能锁住她活动的天地,又怎能锁住她那颗向往爱情的心?
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的事情还是被她的父亲所知。她每天行走在不大的房间,思念着外面的他。她曾在夜晚观望银河旁的北斗七星,伴着那微亮的星辰入梦。跃动的烛火,映红她雪白的脸庞,还有她那微扬的唇角,即使不能常相见,梦里却有他温暖臂膀守候。
她以为只要她与他两心紧连一切还会如初,可是,她错了。
那日,她睡得香甜时,他便被她的父亲叫去。烛火忽明忽暗,就如此刻她父亲的面庞,阴晴不定。
她父亲威坐他面前,注视着下跪的他。静,布满整个房间,压抑着他极其难受。这种无端的压抑,他估摸着应持续了半个时辰。许久,她的父亲终于开口,他父亲问他,是否明白叫他而来的原因。
他沉默的点点头,从他无可救药的爱上她那刻,他便明白,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他没想到会这般快。
快吗?不快,他们已经一起三年,三年时光,很长。但对他而言,太短。他预知过后果,只是,他想争取,哪怕机会甚微。她父亲面容平静,她父亲说:“既然你心知,我叫你而来是为何,那你应知我的答案。”
他不再低头,他问她父亲难道就无商量的余地?她父坚决的摇摇头,她的父亲怎会让她嫁于他这个穷小子?她父亲心中的女儿,这一生会嫁给一位富家公子,一辈子安乐无忧。
为她,他再不顾他所处的身份。他质问她父亲,她的幸福难道还比不上金钱富贵吗?她真的爱她父亲让她嫁于的夫婿吗?
她父亲面对他的质问,没有答话。只因她的父亲没有办法保证她是否后半生幸福,但她父亲可以保证,她这一生不会为生活而奔波劳累。
有些东西是无法两全的,总要你舍去些事物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生活。她必须得舍去幸福,才能得到她后半生的安乐。
她父亲问他:“你呢?你又能给鸢尾什么?你能给她稳定的生活吗?你能让她余生不在穷苦奔波吗?鸢尾,从小被我和她母亲宠爱,我无法让自己的宝贝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他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头再次低垂下来。
她父亲见后,递给他些银两,足够他余生安乐。他瞅瞅那些花白银两,望望她父亲。他双眸通红,愤怒显露无疑,他站起身,冷眼看她父亲。他问:“这是何意?让我远离她的身边?”
她父亲点点头。
嘴角弯起讥讽的弧度,他接过那银两,问:“够吗?您宠爱的女儿只值这些吗?”
她父亲也不生气,问他想要多少?只要他愿意离开,多少钱他都出。
他转身离去,只留她父亲不知所以。
庭院内,他仰望星空,北极星依旧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回想刚才情形,他苦笑,他疼爱的鸢儿,他的至宝,无价。
北极星依旧闪亮,只是北斗七星再也不是他。他的鸢儿,怎能随他吃苦受累,为她的安乐,他愿意放手,尽管心很痛,只希望她能余生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