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的王宫内,一女子倚着伊人阁的雕花栏看傍晚夕阳,天上的夕阳依旧如血红艳,依旧灿烂夺目。可是这女子并未感觉美好,反而更加悲伤起来。这四四方方宫墙内看起来精致富足,是多少宫墙之外的女子向往地,可是谁又明白,一进这宫墙失去的是什么?自由,人最为向往的自由!
女子抬眸望天,总觉得那夕阳失去了韵味,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娟帕,细细盯着娟帕,想要得出个所以然来,这娟帕上的夕阳为何比这日的夕阳红艳?她终究还是放弃琢磨,其实她心中早就有个所以然,只是不愿承认罢了。耳畔仆人声音响,说一句,主子,天凉,我们应进屋啦。她点点头,最后望一眼那泣血残阳,转身回屋。
是夜,金黄纱帐内,女子睡熟脸庞上眉心紧皱,大颗大颗汗珠布满额角,那双纤长玉手紧握金黄丝缎所制而成的被角。身侧男子抚平女子那紧皱眉心,拭净额角汗珠,把那双紧握的毫无血色手放平,动作极其温柔,似怕惊扰梦中人。这是男子每晚必做事,他曾问过女子无数次是否做噩梦,女子瞧他的眼神空洞,但依旧笑说无事。女子怎会说,她每晚总会梦见有一白衣男子对他的大臣说,她是他妻,只此唯一。梦中她,笑得多甜。可是,一切只是梦,她可能再也无法回到梦中他身侧,听他说,她是他妻,只此唯一。
男子轻悄下床,走出殿外,身后有仆为他披上衣物,并对他说:“王,更深露重的,小心身子。”男子看着深夜星空,他问身后仆:“德罗,你说,孤是否做错了,自她进宫那日,孤便看出她的不愿。当初孤只见她貌美,想也不想就强留下她。后来,随着时间变迁,孤才发现孤竟然爱上她,无关貌美。相处多年,孤明白,她心中无孤,她是朝中臣子推倒孤的工具。可是,孤就是这般,明明知道她所要的便是孤的荒淫无道,为她,孤还是做了,只为她能欢颜,可最终并未成真,她依旧心如死水,孤再大努力也激不起一朵浪花。也罢,孤认命,她想要的,孤给她,孤为她早已不是明君,天下易主又何妨?只是,德罗,到时你别太执拗,回乡养老,找个人为你送终,记得每年孤的忌日给孤烧些纸钱。”
德罗听王这般说,安慰他说,或许一切还有转机,说不定她会看明白他的苦心。王只是摇头,她,可能永远不会看透。她心中有个人,不是他。
天空泛起鱼肚白,他望着黎明的天空,习惯性的叫身后的德罗拿他的朝服,随后,他苦笑,止住德罗转身欲去的身躯,他想,有些习惯真是可怕,过着昏君的日子,想着明君时的生活。他转身回到殿内,他见床畔的她依旧紧皱眉心,他熟练地抹平她紧皱眉心。
他小声对身后德罗说:“今日孤独自去一地方,你为孤备好快马,今日依旧不早朝。”说罢,他凝望着她睡熟美颜,随后转身离去。
五更时,她渐渐从睡梦中醒来,五指触摸,依旧一抹冷汗,天天噩梦,早已不稀奇。她回眸,身边人已不在。她眉头紧皱,正想下地瞧瞧他在何处。可巧,一侍女正端水而入,她问他在何处。
侍女答:“奴婢不知王去处,德罗公公说王今日无早朝,独自一人骑马离开宫城。”她刚舒缓的眉心又紧皱起来,她随手披上衣袍,走出寝宫,便见德罗在门外候着。她又问他去何处,德罗回答与那侍女无亦。不由一顾怒火从心起,她看着弓着身子的德罗,道:“德罗公公不是王身边心腹?怎么王去那里也不知?”德罗依旧小心说道,王今日无早朝。她听见德罗这般回答,怒火更甚,她瞧着德罗,第一次不经意爆下粗口,她说德罗是个蠢奴才,王独自一人出城,也不知派人跟着,万一出事德罗但得起吗?说完,便离开寝宫朝着伊人阁走去,只留德罗在原地缓不过神儿来。
伊人阁内,她依旧倚着雕花栏仰视清晨天空,白云朵朵镶嵌在蔚蓝色宝石上,阳光透过云层焕发出万丈光芒,虽然她感受不到清风吹拂,但她仍旧知晓,今日有风。不然你瞧,那朵朵白云不是正在一点点挪移。没有风,云又怎会动?而今天,她再无兴致瞻仰美景,因为空中映着的是王那清秀面容。她不知,他现在如何?
她想,他的身体难道还比不得不早朝重要?她真不知那些个奴才是怎生想的?
正思虑间,一侍女小心踱步向她走来,并从袖中掏出一张娟帕欲抹去她额角汗珠,那侍女说:“主子,您还是先回屋歇歇吧,您身子虚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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